他只是一只無辜的小貓咪,小貓咪不想睡地板。
明日香伸了個懶腰,披上外套走出房間。
黑麥和降谷零已經(jīng)醒了,他們?nèi)缤瑑蓚€陌生人般各占據(jù)房間一角。
威士忌組租住的安全屋面積不小,黑麥咬著一根已經(jīng)燃燒了一半的香煙,坐在沙發(fā)上保養(yǎng)狙擊槍。見明日香出來,他冷冷地掃她一眼又收回視線。
降谷零則拖了把椅子,坐在靠近陽臺窗戶的地方看書。
降谷零自始至終都沒有把視線從書上移開,但當小景跳到他腳邊喵嗚時,他翻書的動作一僵,短暫猶豫后把小景抱到了腿上。
明日香動作自然地坐到黑麥對面,完全沒有身為被排擠當事人的自覺。她坐下后,黑麥蹙起眉心,停下保養(yǎng)qiangzhi的動作,把東西收回箱子里。
明日香問:“今天早餐是什么?”
黑麥出言嘲諷道:“你該不會以為琴酒把你交給我,我就得負責你的飲食起居吧。”
明日香面不改色道:“不然呢?”
她十指交叉搭在自己膝蓋上:“我剛?cè)肼殻恢澜M織的規(guī)矩。但我跟在琴酒身邊時,伏特加會負責我們的一日三餐?!?/p>
黑麥冷聲道:“但這里沒有琴酒,也沒有伏特加。”
明日香聳肩:“但你們總要吃飯吧。我檢查過冰箱,里面有兩顆放到缺水干癟的白菜和半盒已經(jīng)開始變質(zhì)的雞蛋?!?/p>
她意味深長地睨了眼趴在降谷零腿上的小景,繼續(xù)道:“讓我猜猜,之前在隊伍里負責做飯的蘇格蘭已經(jīng)死了,而你們兩都不是會做飯的人。”
降谷零用力合起手里的手,厚實的紙張碰撞在揚起發(fā)出悶響。他面上帶笑,眼底卻泛起幾分寒意:“不要和我提蘇格蘭,我討厭這個話題。至于用餐的事,請你自行解決。你應(yīng)該還沒笨到連吃飯都要人教吧?!?/p>
降谷零面對組織力其他人也是這么說的:不要和我提蘇格蘭,身為情報員,我居然沒注意到身邊藏了一個叛徒,這簡直是我的恥辱。
這樣做既能避免組織成員——特別是地位比降谷零低的組織成員在他血淋淋的心口上再補一刀,也能為他偶爾流露出的反應(yīng)做出解釋。
明日香沒再吭聲,而是定定地看向降谷零。
她知道降谷零在抵觸她,她也能理解。
從降谷零的視角來看,阿涼是殺了上一位被選中的城市軟體工程師,才拿到的加入組織的機會。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sharen犯。
明日香確實殺了人,不過對方本就罪該萬死。刑警也根據(jù)明日香的線索,找到了因信息泄露被軟禁的女人。
而且更重要的一點,琴酒仍未放下對黑麥和波本的懷疑。
昨晚明日香抱著貓跟隨降谷零離開時,聽到了貝爾摩德對琴酒說的話。
終于甩開燙手山芋的琴酒暫時不打算離開,他單手插兜坐在原位品酒。明日香已經(jīng)走得足夠遠,他冷哼一笑,陰郁了好幾天的心情終于撥開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