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眼里,他們連螻蟻都算不上,你難道會因為踩死幾只螞蟻而惶恐不安嗎?他們現(xiàn)在之所以覺得不忍心,那是因為他們的內(nèi)心還不夠強大?!碑愇镎f道。
“內(nèi)心再強大,也不能對生命失去敬畏?!迸響?zhàn)生氣的大聲說。
“只有雙方能確?;ハ啻輾У臅r候,才會有尊重和公平,就算不能互相摧毀,至少也要有能力給對方造成傷害,只有這樣,對方才不會肆無忌憚的傷害你,他們能夠?qū)ξ覀冊斐蓚??顯然不能,既然不能,我們?yōu)槭裁匆鹬厮麄?,和他們講什么公平呢?”異物說道。
“戰(zhàn)兒,別聽他的滿口胡言,所謂的強弱并不是比較那些看得見的東西,他如果真有能力毀掉我們,就不用在我們身上動如此多的心機?!迸頋沙谴舐曊f。
“你們聽聽,陛下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,說明他最近的生活過得不太如意,凡是最近一周,參與過照顧他的人,殺無赦?!碑愇镎Z氣冰冷的說。
站在彭澤城對面的那個棋手和那三個陪蕭玉打麻將的女孩兒聞言,立即臉色慘白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不停的磕頭求饒。
“陛下饒命,娘娘饒命!”
經(jīng)歷這么多的事情,彭澤城和蕭玉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,對于他們來說,如果現(xiàn)在就死,不但能夠解脫,還能不成為彭戰(zhàn)的累贅。
但現(xiàn)在,他們的情況是,求死無門,不但他們沒辦法死,每時每刻都有人因為他們而喪命,這讓他們的內(nèi)心幾近崩潰。
看見面前的這些人又要因為他們?nèi)ニ?,彭澤城怒聲說:“有什么本事沖我來,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了!”
“沖你來,你也配,要不是你是彭戰(zhàn)的父親,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?!碑愇餄M是嘲諷的說。
一名太監(jiān)一個箭步?jīng)_到棋手的面前,一把薅住他的衣領(lǐng),舉起匕首就往他的胸口刺。
“住手!”彭澤城怒吼一聲,伸手抓住太監(jiān)握匕首的手腕。
太監(jiān)的力氣很大,原本可以輕松甩開彭澤城的手,但是卻不敢,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身后的太監(jiān)。
另一個太監(jiān)一個閃身到棋手的身后,棋手臉色慘然,面對呼嘯而至的匕首卻不敢有絲毫的閃躲。
“不許再自相殘殺,你們再怎么聽話,他想要你們死的時候,依然會讓你們死的!”彭澤城拂袖怒吼。
被迫當(dāng)了一段時間的君王之后,他身上居然真有了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。
聽到他振聾發(fā)聵的吼聲,那些太監(jiān)立即站在原地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再繼續(xù)之前的殺戮。
“我知道,你們之所以唯命是從,是因為你們擔(dān)心你們的反抗會禍及家人,但你們覺得,這么做有用嗎?”
“可是,可是我們別無選擇??!”一名太監(jiān)悲聲說。
“壞人欺負我們,我們就算無力反抗,也絕不能助紂為虐,一個壞人,一天最多能殺一百人,但是如果他讓我們自相殘殺,多少人都不夠殺?!迸頋沙乔榫w激動的說。
“我們一定不能自相殘殺,今天你因為顧及自己的家人而殘害別人,那么很快,別人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對付你的家人,你們確保你們的死就能換來家人的安全嗎?”彭澤城又發(fā)出靈魂拷問。
那些太監(jiān)們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,其實道理他們都明白,但他們好像別無選擇。
“你們自認為十分高尚,為了家人奉獻自己的生命,其實你們就是懦夫,只想著成全自己的孝道和仁義,卻不知道,你們的死會多傷家人的心,尤其是家人知道你是因為他們而死的時候。”
“彭戰(zhàn),你還別說,你父親身上居然還有當(dāng)將軍的潛質(zhì)?!甭犃伺頋沙沁@些話,異物都忍不住夸獎起來。
“虎父無犬子,虎子自然也不會有犬父,彭戰(zhàn)這么厲害,他的父母豈能是泛泛之輩?”夜小舞有些傲嬌的說,只要是和彭戰(zhàn)有關(guān)的贊美,她都會感到十分受用。
“潛質(zhì)也只是潛質(zhì),畢竟他只是一個俗世之人,那點兒微薄的力量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,我現(xiàn)在就讓他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絕望。”異物用陰惻惻的聲音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