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許革音察覺到他抖顫兩下,像是興奮得戰(zhàn)栗。
許革音微覺不妙,回頭將視線重新放在他的臉上,卻只能從下方看到他微微挑起的唇角。
他的手掌已經(jīng)撫上她的頸項收攏,另一只手攥著她的側(cè)腰。
熱源從她的身前撤離,他的腿曲起來,是為蓄力。
“好阿煦——”幾乎是喟嘆。
“當真么?”許革音心跳一空,終于察覺到眼角又有shi意。
他一個文臣,究竟是哪來這樣恐怖的體力的?!-新歲第一天照舊是要去各房里拜年的。
心里記掛著這件事,晨間祝秉青一動許革音也醒了。
自然也還知道為人妻的本分,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,就已經(jīng)撐著胳膊要起身。
“還早,再睡半個時辰。
”晨霧一樣冷清的嗓音,卻比平時更啞一分。
許革音又被推下去,這回眼睛總算睜開了,聲音輕得近乎有氣無力:“新正吉慶,福祿雙全。
”祝秉青“嗯”了一聲,從床尾將里衣拿過來,又聽她道:“第一句話該是‘新正吉慶’。
”大年初一的時候,見人第一句話該是恭賀之詞,為討個好彩頭。
她這話里已經(jīng)帶上點微妙的抱怨了。
祝秉青沉默一陣,看她幾眼,這才確認她確實是在怪自己先說了旁的,而不是一句吉祥話。
即便他說的“旁的話”,本是出于好意。
分明是難得體貼,卻不落好,很是狼心狗肺。
祝秉青無言片刻,見她仍目光清凌盯著他,妥協(xié)道:“新正吉慶。
”是一個字也不愿意多說。
許革音輕輕撇了撇嘴,眼睛重新閉上,耳朵里卻還聽得見窸窸窣窣的聲響。
即使還有些困乏,卻顯然是睡不著了。
于是索性再次睜開眼睛,祝秉青正背對著床扣里衣帶。
窗口透進來的微光又穿過薄薄的里衣,勾出里面的腰線,看著好似有些單薄。
也確實并不健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