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吳黨本身在朝堂上的強勢,陳裕自忖為官多年,此番終于可以放開手腳做一番事。
壓服乃至分解秦黨當然是必要的。
處理西北胡虜邊患與西域佛門邪道,同樣是必要的。
扶保大明江山社稷,建一番功業(yè),方可名載史冊,成就能臣之傳說,功在千秋,為之后萬世所敬仰。
不過,此番對天子讓步太多,尤其是令一些宮中惡奴重新得以抬頭。
此舉隱患不小,后續(xù)當予以遏制,以作平衡。
陳裕對晁豐諄諄教誨,晁豐應諾:“請老師放心,學生會多勸諫陛下,勿要太過放縱閹宦?!?/p>
“嗯?!标愒N⑽㈩h首。
見晁豐欲言又止,陳裕平靜言道:“彌年有話直言,你我?guī)熒g,有何不可言?”
晁豐:“朝野上下如今都在議論對西北的戰(zhàn)事,西北那邊,應該也已有所戒備?!?/p>
陳首輔先輕輕點頭,然后再搖頭:“彌年所慮不無道理,然用兵之道,以正合,以奇勝,大勢在我,則無需出奇制勝?!?/p>
略微頓了頓后,他繼續(xù)說道:“新得密報,歸墟當中,有修成金剛身的須彌高手陷落其中?!?/p>
“成就金剛身,那就是說,九重天圓滿的佛門手印一脈僧人?”
晁豐聞言訝異:“之前還聽說羯磨部主去了北方草原……”
他忽地若有所悟:“不是羯磨部主,是……須彌金剛界五部中,其他四部之一的人?”
陳裕頷首:“不錯,據(jù)聞其金剛身顯化赤紅色,按照須彌佛門經(jīng)書所載,該是指向蓮華部?!?/p>
晁豐深吸一口氣,定住神:“須彌金剛界五部,塌了一角!”
陳裕:“不止一角,之前從天理那邊傳來的消息,提及偽唐朝廷那方人間里,須彌金剛部也栽了大跟頭,短短不足十年時間,不足以他們休養(yǎng)生息?!?/p>
晁豐:“學生先前還奇怪老師今朝行事頗為急切,原來其中另有隱情,您謀定而后動,學生遠不能及?!?/p>
“其實,也準備很久了?!标愂纵o輕嘆。
晁豐知道自家老師和吳黨確實已經(jīng)籌謀多時。
除了分化秦黨之外,還聯(lián)合楚黨。
機會偏愛有準備的人,現(xiàn)在機會來了,正該把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