榕寧下意識抓住了蕭澤的手:
“皇上,你怎么來了?”
“那些下人也當(dāng)真是混賬,皇上來了也不通報一聲。”
蕭澤笑著將她扶了起來,順勢坐在了榕寧的旁邊,讓靠榕寧靠在自己寬厚的懷中。
他低聲笑道:“不必責(zé)罰她們,是朕不讓她們出聲的,怕打擾你休息,不想終究還是打擾了?!?/p>
榕寧心跳個不停,強忍住了心底的慌亂,依偎在了蕭澤的懷中。
她輕聲笑道:“都是臣妾的錯,沒能迎接皇上,還請皇上恕罪?!?/p>
“臣妾這些日子也不曉得為何總是嗜睡,許是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的緣故?!?/p>
蕭澤笑道:“寧兒說的哪里話,你懷了朕的孩子,想什么時候睡就什么時候睡,還挑時候不成?!?/p>
“對了,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?朕聽你喊出了什么濯纓?”
榕寧再怎么沉穩(wěn)這一下子還是真的驚出了一身冷汗,只覺得脊背涼颼颼的。
她心頭也稍微松懈了幾分,蕭澤怕是還不知道拓拔韜的小字。
那便好,還有轉(zhuǎn)回的余地。
她靠在了蕭澤的懷中,還沒說話眼眶便微微發(fā)紅。
蕭澤頓時慌了:“這是怎么了?寧兒不哭,是不是朕說錯了什么?”
榕寧搖著頭道:“臣妾之前懷著孩子的時候,一直想給孩子起個名字?!?/p>
“皇上賜臣妾那夭折的女兒為寶卿公主。臣妾其實還為寶卿公主想到了一個小字,便是濯纓,像蓮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?!?/p>
“只可惜……”
榕寧說不下去了,蕭澤頓時心如刀絞,緊緊擁著榕寧,聲音也有幾分哽咽。
“別怕,我們的孩子這一次一定會平平安安生下來的。”
“朕知道你怕,其實朕當(dāng)初將周玉沒有攆出京城而默許他住在京城也是擔(dān)心你萬一生產(chǎn)時有個什么,可以將他迅速調(diào)進京城?!?/p>
“可他過了病,確實不適合在你身邊服侍,只等幾個月后去瞧瞧他好了沒有。”
“你放心,這一次你的孩子朕親自保,決不會讓他出任何岔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