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榕寧心頭有苦難言,自己設(shè)的局,自己也要忍著苦吃下去。
明明知道周玉并無大礙,事已至此,也只得將這場戲繼續(xù)演下去。
她只得站在蕭澤的身邊看向周玉道:“快說,純貴妃娘娘到底怎樣了?”
周玉忙道:“啟稟娘娘,貴妃娘娘的腿雖然能保住,可毒素已經(jīng)順著經(jīng)脈血氣感染到了全身。”
“以后貴妃娘娘的身體怕是會受損,一到天陰下雨或者是變了天氣,身體就會骨節(jié)疼痛?!?/p>
“臣已經(jīng)盡最大的努力了,不過也不是沒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?!?/p>
他頓了頓話頭道:“只消差人去南疆按照臣寫得單子,將那些珍貴藥材找齊了,每年讓娘娘服下這些湯藥,也能延年益壽。”
榕寧心頭暗自悔恨,純貴妃到底是因為她受了這一頓磋磨。
這也是周玉,若是給那趙太醫(yī)等人來瞧病,怕是這條腿早就被鋸掉了。
以后純貴妃的身子便垮了幾分,她不禁一陣氣悶,踉蹌了幾步,被蕭澤抱在懷中。
蕭澤此時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,扶穩(wěn)了榕寧,轉(zhuǎn)身走進了昭陽宮的內(nèi)殿。
榕寧命小成子將周玉再送出宮,她緊跟著蕭澤的步伐也走了進去。
周玉幫純貴妃用銀針逼出毒血,又扶著她服下了藥。
此時的純貴妃臉色蒼白,嘴唇微微發(fā)紫,顯然身體的毒還沒有完全消除。
她氣若游絲,緩緩睜開眼正對上了蕭澤那雙關(guān)切的眼眸。
純貴妃眉頭不禁皺了皺,卻看向了蕭澤身后站著的榕寧,忙抬手探去。
榕寧下意識越過蕭澤,伸手抓住了純貴妃的手,還沒說話眼角微微發(fā)紅。
她咬著牙低聲道:“此間的罪,妹妹一定不會讓姐姐白白受了這一遭。”
這話說的陰狠至極,一邊的蕭澤眼眸間露出一抹詫異。
榕寧一向給他的感覺溫婉可人,此間露出鋒利爪牙的榕寧,讓他覺得有些陌生。
蕭澤看著面前的榕寧和純貴妃,總覺得自己倒像那個局外人一樣。
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,榕寧這才驚覺過來,忙躬身立在一邊。
蕭澤垂眸看向了面前的純貴妃。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那亭子里怎么會有蛇?”
“亭子不是你昭陽宮的人布置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