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夫人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。
下人果真麻溜地牽了一條體型碩大的黃狗過來,一撒手,就朝著墻頭這里直撲過來,一蹦數(shù)尺高,兇猛吠叫。
瞧夠了熱鬧的白靜初這才心滿意足地從梯子上下來。
扭臉見到池宴清靠在樹干上,疲憊地瞇著眼睛快要睡著了。
她“噗嗤”一笑:“不好意思,看戲看得入神,竟然把你忘了。”
池宴清無限哀怨地瞪著她:“就說這國舅府對面的宅子你不買,非瞧上了這個,原來是為了扒墻頭看熱鬧?!?/p>
“也不是每天都有熱鬧瞧,你這不是趕巧了嗎?”
“離這么遠,能聽得清楚?”
“當然聽不清,但宿月看得清?!?/p>
池宴清詫異地望一眼,正被枕風雪茶圍攏著問東問西的宿月:“莫非她會唇語?”
靜初點頭:“不過離得還是遠了點,只能連蒙帶猜。”
池宴清很是無奈,女人啊,天生就這么喜歡家長里短。
當然,他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白靜姝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?”
“她自己挺會找樂子的?!?/p>
比如,今兒這不就哄傻小子玩得挺嗨。
靜初又補了一句:
“當然,她也挺會找麻煩。楚夫人罰她在院子里跪著呢?!?/p>
“犯了什么錯?”
靜初“嘿嘿”一笑:“起因是她今天趁著楚夫人不在,偷偷爬上了楚傻子的床。再然后……”
她輕咳一聲:“楚夫人聽兒子墻根,大概是覺得她經驗太豐富,于是懷疑她跟你那好兄弟之間有奸情?!?/p>
池宴清一愣:“池宴行?”
“對,池宴行好像跟她之間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書信來往,被楚一鳴的通房丫鬟看到了?!?/p>
“池宴行跟白靜姝怎么會有關系?”
“你那好兄弟喜歡處處留情,眼睛看狗都深情,白靜姝哪里抵擋得了?
至于兩人究竟是怎么勾搭上的,聽不清楚,宿月也猜不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