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”靜初悶聲道:“親眼見到的,怎么能算誤會呢?”
“就因為那天楚一依來鎮(zhèn)撫司找我,說了幾句話?”
“宴世子多心,您與楚姑娘情投意合,海誓山盟的,你們兩人說話,我生什么氣?”
“我什么時候跟她海誓山盟了?”
“她說非您不嫁,十年二十年都能等;您說非她不娶,這還不算?”
“你咋啥都知道?該不會派了人跟蹤我吧?就這么在乎我?”
“心虛了?”
池宴清摩挲著下巴:“這都哪跟哪兒啊?楚一依那日是在宴席之上將葡萄酒當做了果汁,不小心喝多了,胡言亂語?!?/p>
“是嗎?那宴世子您說這話的時候,也喝多了?”
“當然沒有。你捉弄池宴行的事情,讓我祖母她們全都誤會,以為我與楚一依之間有私情。
而我父親又十分不喜歡楚國舅的為人,喝令我立即斷了與楚一依的往來。
我索性就將計就計,借著此事與他們談條件而已?!?/p>
靜初由衷贊嘆道:“宴世子真是急智,竟然能不眨眼就編造出這樣的坑爹借口來?!?/p>
“你看,我說帶你去侯府拜堂成親,以實際行動表明清白,你不樂意,可又不信我的解釋。”
靜初反唇相譏:“怎么?我若是不信老虎吃肉,我還非得把自己喂到老虎嘴里求證?”
池宴清只能無奈地扭過臉來,一手撩起車簾,認真道:“此事我原本應該保守秘密,不能與他人說起的。
楚一依早就心有所屬,那日她是醉酒,在宴席之上胡說八道。我急忙將她拖了出來。結果她將我錯認成對方,滿口胡言。如此你可信了?”
“呵呵,楚一依那么心高氣傲,誰能讓她甘愿伏低做小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靜初突然反應過來,抬手指了指:“你說的,該不會是那位吧?”
池宴清很意外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靜初瞬間心里就豁亮開朗了。
原來,真是自己誤會了這廝。
她眉眼瞬間就格外鮮活靈動起來,心里也如釋重負,咧著嘴笑:
“自然是親眼見到的。我還以為她腳踏兩只船,給你戴了綠帽子呢,這兩天心里憋壞了,不知道怎么提醒你。”
池宴清直愣愣地瞪著她:“我瞧著你不是憋壞了,你是樂壞了吧?牙都快要笑掉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