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只要景王殿下,愿意放下武器,繳械投降,她便可代為向皇上求情,饒其不死。
招降!
沈知夏那個賤人,竟然敢公然對他進行招降!
這是何等的羞辱!
她把他當成了什么?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嗎?!
一個被夫家休棄的棄婦,一個靠著男人上位的蕩婦,憑什么?!她憑什么敢如此對他?!
“殿下,您消消氣……”
董藝寧站在一旁,小心翼翼地勸慰著,眼中卻飛快地閃過一絲怨毒。
這幾日,她過得如履薄冰。
景王蕭承風的耐心,似乎已經被消磨殆盡,對她的態(tài)度,也一日比一日惡劣。
“消氣?!”
蕭承風猛地轉過頭,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,死死地瞪著她。
“你讓本王如何消氣?!”
他一把抓住董藝寧的手腕,力道之大,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。
“董藝寧!你不是說,你對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嗎?!你不是說,只要本王聽你的,就一定能坐上那個位置嗎?!”
“可現(xiàn)在呢?!”
他的聲音充滿了暴戾與瘋狂,“現(xiàn)在,本王成了整個北疆的笑話!一個女人,竟然敢騎在本王的頭上作威作福!”
“這就是你給本王帶來的‘好運’嗎?!”
“我……”
董藝寧痛得臉色發(fā)白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。
“殿下,我……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?!”
蕭承風冷笑一聲,甩開她的手,眼神里的鄙夷與厭惡,毫不掩飾。
“你當初信誓旦旦地告訴本王,沈知夏不足為懼,蕭承煜外強中干!只要本王與北狄聯(lián)手,大事可成!”
“可結果呢?”
“沈知夏那個賤人,不僅沒死,還成了什么狗屁‘護國公主’!而本王,卻被困在這小小的吉安縣,進退兩難!”
“董藝寧,你就是個掃把星!”
“我不是!”
董藝寧被他罵得渾身發(fā)抖,積壓了多日的委屈與憤恨,在這一刻,終于徹底爆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