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樓自然不會阻撓。
他其實也清楚,之前那一幕,對眾人而言無疑壓力如山。
但同時,有他趟過的路,也算是在茫茫夜色中點燃了一盞燈。
修道之途,本就如同夜幕登山。
每一步都是艱難無比。
有他點燃燈火,無路鷓鴣哨、老洋人亦或是花靈、紅姑娘,都能有了一個方向。
“那道兄務(wù)必算好時間?!?/p>
“遲則半月,早則十天就會啟程。”
“陳兄放心。”
鷓鴣哨重重點頭。
此事關(guān)乎重大,可以說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,又怎么會因為閉關(guān)修行耽誤了行程。
目光他那道高大削瘦的背影,消失在烏瓦白墻之間。
陳玉樓稍一思索,并未推門進樓,而是背著手往后院走去。
不多時。
等他穿過月亮洞門。
往日郁郁蔥蔥的院子,如今因為入秋,也凋零了許多,不復(fù)往日的生機勃發(fā)。
“主人……”
穿行在林下小路上。
忽然間,前方一道期期艾艾的聲音傳來。
凝神看去,古亭中一道長衫身影正盤膝坐地。
不是袁洪還會是誰?
與當(dāng)日在瓶山初見截然不同。
如今的他,不是身上白毛,行為舉止幾乎與人無異。
甚至細(xì)看他的輪廓長相,也漸漸趨近于人。
最為驚人的是。
在瓶山時,它就已經(jīng)活了幾十年,換算成人絕對是行將就木的年紀(jì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