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哪好敲門打擾人家清修。
當(dāng)然也不是所有隱士都躲在洞府、草廬中避不見客,盤踞山頭崖頂,打坐入定,亦或者在山中林下,采茶種花。
甚至還有相熟的的老友,三三兩兩,結(jié)伴游走在山間賞景吟詩。
見到幾人,還會(huì)打聲招呼。
他們大都身穿麻衣,長袍、道服,留長發(fā)、挽道髻,神態(tài)出塵,以道友相稱。
本以為山中隱士皆是如此。
直到他們過了半山腰,見到個(gè)身穿袈裟的老僧,在石橋上念經(jīng)打坐,這才知道,隱居太乙山者,除卻道人,僧眾同樣不在少數(shù)。
“陳兄,越往高處,這靈氣似乎……愈發(fā)濃重啊?!?/p>
過石橋,入喇嘛洞,與那位法師閑坐片刻,討了碗茶水,辭別后,一行人繼續(xù)登山而上。
直到過岱山頂。
感受著四周云海,以及天地間流淌的靈氣,鷓鴣哨忍不住壓低聲音嘆道。
太乙山不愧是天下第三洞天。
除卻當(dāng)日昆侖山祖龍頂,幾乎是他見過靈氣最盛之處。
他甚至想過,以后要是得空,也來終南山中尋一處僻靜地,結(jié)一草廬,借山中靈氣修行道法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不然千百年時(shí)間里,為何隱士趨之若鶩,道人蜂擁而至?”
“等到了太白峰頂,見過山中宮觀以及洞府,道兄你就知道,雖然都是避世修行,但同樣是人往高處走?!?/p>
陳玉樓粲然一笑,步履輕盈,閑庭信步。
一路雪泥,不沾半點(diǎn)。
只有束在腰間的酒壺來回輕輕晃動(dòng)。
讓他看上去,比之山中那些道人、隱士、香客、法師,似乎都更像是山中人。
“怎么說?”
鷓鴣哨微微一愣,下意識(shí)追問道。
跟在身后的昆侖幾人也是目露好奇的看了過來。
“道兄覺得求真洞如何?”
陳玉樓負(fù)手走在最前,并未急著解釋,而是拋出了一個(gè)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