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老板上完飯菜后,便一臉愁容的杵著下巴,靠在柜臺上,跟霜打過的茄子一樣,提不起半點精氣神。
陳玉樓順勢問了下。
“聽你們口音,各位是外地人?”
見他們問起,老板終于起了點興頭,得到肯定回復后,更是扯下肩上的毛巾,拉了張椅子坐到一旁。
“你們遠道而來,不清楚這其中原委也正常?!?/p>
“咱這蕭條落寞……不是因為別的?!?/p>
“據說是得罪了河里的龍王爺!”
見他說的煞有介事。
桌上吃飯的幾人,視線頓時無形交匯了下。
“靠水吃水,幾千年的習俗了,怎么還會得罪龍王爺呢?”
陳玉樓故作好奇,捏著酒盞抿了一小口問道。
“誰說不是?!?/p>
“我們這,祭龍王最少都有好幾百年歷史了,每年中秋前后,殺三牲,在黃河岸邊,鳴炮拜祭。”
“年年如此?!?/p>
“龍王爺保佑我們風調雨順,能有個好收成?!?/p>
“但……”
說到這,老板一拍額頭滿臉復雜,“前些年,張家灣那邊忽然沖上來一頭大魚,得有二層樓那么高?!?/p>
“不僅古藍縣,周圍十里八鄉(xiāng),全給驚動了,連省城那邊都有大官下來。”
“一連大半個月,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,但偏偏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,說句實在話,我也在黃河邊活了幾十年,卻從沒聽說過河里有那么大的魚?!?/p>
“等到后來,魚都爛了,臭味能熏出好幾十里去?!?/p>
“但誰也不敢動啊,萬一出什么問題不是?!?/p>
鐵頭龍王?!
聽他又是口述,又是拿手比劃。
鷓鴣哨幾人神色更是震撼。
十多米,兩層樓高,饒是他們見多識廣,也難以想象那究竟是頭什么樣的怪物。
即便當日南盤江中見到的老黿,似乎也不過如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