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可是發(fā)丘一脈的傳人,與我、道兄,都算是一輩的人。”
“不過嘛……”
見他臉色漲得通紅,瘦弱的身軀在羅老歪跟前,就像是猴與山熊的區(qū)別,忍不住拍了下羅老歪肩膀。
“也算是不打不相識?!?/p>
“下次再見,不至于鬧出笑話。”
聽到這話。
羅老歪知道自己這一關算是過去了,咧嘴點了點頭。
“是是,俺老羅一介粗人,有眼不識泰山?!?/p>
“要是白掌柜覺得不夠,老羅皮糙肉厚,盡管給我來幾下,也讓老羅好長長記性?!?/p>
聽著白掌柜三個字。
白半拉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但天生怯弱的他,又不敢表露,只是強忍著情緒,沖著羅老歪連連擺手,“不……不用了?!?/p>
見此情形。
陳玉樓內心則是不由嘆了口氣。
也難怪發(fā)丘一脈,在江湖上名聲不顯,白半拉性子太弱,耳根子又軟,守業(yè)尚可,進取卻是遠遠不足。
至于羅老歪。
說實話,能屈能伸,比山上九成伙計都要強出不少。
更準確的說,當得起心狠膽大臉皮厚這七個字。
能從一介背尸人,混到如今這一步,絕非偶然運氣。
而從院子到門口,這短短十多步里。
他看似什么都沒做。
其實才是真正將馭下之術做到了極致。
羅老歪這幾日在赤山島大捷,必然是春風得意,借勢敲打,是告訴他不要太過得意,點到為止,則是做到平衡,不然一味打壓,誰還會死心踏地替他做事?
“好了。”
“白兄弟,請。”
跨過門檻,將人請入殿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