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樓眉頭一皺,瞬間便認(rèn)出了它的來歷。
這東西多見于明代戰(zhàn)場,不過,因為威力驚人,幾乎沒有敵手,到了明朝中期后,便廣泛用于墓葬之中,作為防盜機(jī)關(guān)陣。
印象中,前些年他就在一座明代將軍墓中遭遇過。
箭簇呼嘯而至,聲勢驚人,連卸嶺一派常用的草盾都無法阻擋,瞬間就被洞穿,不知死了多少弟兄,最后硬生生將箭筒中鐵箭耗盡,這才拿下古墓。
如今再次見到,他哪里能認(rèn)不出來。
此刻,箭簇如同狂風(fēng)驟雨,走在最前的楊方單膝跪在地上,雙手死死抓著金剛傘龍骨,任由潑水般的箭矢凌空拍下。
即便他氣血如潮,此刻在接連不斷的轟擊下,只覺得一雙肩膀都要廢掉。
咬了咬牙。
楊方猛地回頭,朝身后不遠(yuǎn)外的封思北大吼道。
“不行,這箭矢根本耗不盡?!?/p>
“如此下去遲早出事?!?/p>
“道長,能不能驅(qū)使你那兩副紙甲,讓他們破了那龍頭火匣?”
女尸木匣、武侯藏兵圖
“容我試試。”
搖曳的火光下,封思北眉頭緊鎖,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他何嘗不清楚絕不能這么坐以待斃。
蜂窩火龍匣陣,源源不盡,縱是金剛傘,時間一長恐怕都撐不住,到時候暴露在一窩蜂下的他們,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,毫無生還的機(jī)會。
話音才落,就見他伸手捏了個古怪手勢,口中則是念念有詞。
音調(diào)聽上去極為古怪。
不似川蜀之地任何一種口音。
非要說的話。
倒是和湘西那邊逢年過節(jié),走村過寨唱的儺戲有些相似。
他語速極快,只眨眼間,便念出近百字,隨即并指如劍,朝著那兩幅紙甲猛地一指。
剎那間。
原本還在箭雨中來回晃動,猶如落葉好似隨時都會被撕碎的兩道白影,一下就像是被賦與了氣血靈機(jī),周身隱隱有毫光浮動。
“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