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。
他一下便咂出味來。
能讓少掌柜這么說的,想必十有八九是羅老歪那小子。
果然。
靜靜等了片刻。
那幾道身影已經(jīng)穿過長路,出現(xiàn)在了城外。
最前方一人,身材高大,穿著一件長衫,眼神兇戾,氣勢彪悍,臉上一道傷疤從鼻間一直橫到耳朵根,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。
不是羅老外還會是誰?
除了他之外,還有個年輕人,應(yīng)該是副官一類。
至于剩下兩人則是一早前往鵝頭山送信的陳家伙計。
遠(yuǎn)遠(yuǎn)見到陳玉樓和魚叔在城門口,羅老歪當(dāng)即勒馬,從馬背上滾下,整理好衣衫,這才擠出笑容,一臉恭敬、畏懼的快步小跑上前。
“老羅拜見陳掌柜。”
“見過魚叔?!?/p>
一直到了幾步外。
他才停下腳步,雙手抱拳,躬身拜下,腦袋幾乎都要垂到了地上。
見此情形,陳玉樓不禁嘴角不由勾了勾。
這家伙別的不說,表面上的功夫倒是做的足夠。
“行了,好歹也是個人物,這像什么樣子,傳出去的話,江湖上豈不是要說我陳玉樓太過霸道?!?/p>
“不敢?!?/p>
一聽這話。
羅老歪腦袋垂的更低。
臉上的畏懼之色也愈發(fā)深重。
別人不知道,他可是親眼所見,這位曾經(jīng)的拜把子兄弟,早已經(jīng)脫胎換骨,不似世間凡人。
如今時隔半年再見,隔著數(shù)十米,都能察覺到他身上那股越發(fā)如淵如岳的氣息。
只是站在那。
便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威勢,壓得他幾乎踹不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