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山島后山山谷中,竟然藏著一座鹿死之地。
看那一副又一副,交錯(cuò)縱橫,仿佛從沼澤中長出來的鹿角,粗略一掃,至少有一二十之多。
也就是說。
曾經(jīng)至少有幾十頭麋鹿生存于此。
或許。
在沼澤深處,還埋葬著更多的鹿骨。
而白澤,并非預(yù)料中泅渡洞庭湖,來到君山島避禍,而是自小就在此地長大。
只可惜曾經(jīng)壯大的族群,轉(zhuǎn)眼間已經(jīng)只剩下它一個(gè)。
這地方如此隱蔽,加上有水有草,也不怪能夠避開九頭龍和黑蛟七的視線,在島上躲了這么多年。
咚——
在他思索間。
白澤一雙前膝,竟是直直的朝著身前沼澤地跪了下去。
這一幕何等驚人。
以至于陳玉樓眼底都忍不住一紅。
它也就是不會說話。
但和鷓鴣哨等人遭遇何其相似。
當(dāng)日在雙黑山下,師兄妹三人亦是如此。
它只是想不明白。
明明數(shù)千年來,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洞庭大澤,為何到了今天一日,竟是連最后一座小島都守不住。
哪怕只是出去覓個(gè)食。
就會被人狩獵圍殺。
從出生起,更是只能小心翼翼的躲著,生怕被人抓走獵殺。
它年紀(jì)雖然不大。
但卻親眼見到過太多這樣的情形。
甚至于,自己今天也經(jīng)歷了如此一幕。
漫山遍野的獵人,舉著長槍,或是手握大弓,無路可逃,無處可去,最終四肢被綁,只能靜靜地等待死亡來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