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南澗咯……”
船只轉(zhuǎn)入元江后,因為水域?qū)掗?,他們所往的方向又是順?biāo)校俣缺绕鹪谀媳P江時快了一截不止。
這天。
還沒過晌午。
巴莫熟悉的聲音,便在走廊里響起。
“到了?”
“南澗,這地方怎么聽著有點耳熟?”
“能不熟么,前幾天總把頭不是都說了,船到了南澗古城就換馬隊走陸路了?!?/p>
“那豈不是能騎馬趕路了,他娘的,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坐船了?!?/p>
“誰不是,這前前后后都坐了七八天了吧?”
房門紛紛推開,一幫打骨牌的伙計,連手里的牌都顧不上了,沖到走廊上,急切的朝巴莫求證。
“到了到了。”
“你們這幫小子,坐一趟就受不了了?”
巴莫無奈的笑著。
他這輩子都在過水行船。
要像他們這樣,日子都沒法過了。
船只緩緩進(jìn)入渡口,剛一靠岸,一個個就迫不及待的將行李、貨物,還有最重要的馬,牽著走上了碼頭。
陳玉樓幾人則是落在最后。
與巴莫一起站在船舷上。
“阿普,今天就要離別了,回頭要是再過這條水路的話,我們再雇你的船?!?/p>
陳玉樓笑了笑。
“那好,我還能掙你小子兩份錢?!?/p>
巴莫也是咧嘴一笑。
不過那雙渾濁的眼神里,隱隱透著幾分不舍。
回應(yīng)了一句后,便抱著水煙筒吧嗒的抽著。
前后十多天相處,從一開始的陌生,到如今相交莫逆,說舍得肯定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