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思北睚眥欲裂,眼底滿是血絲。
死死盯著那具黑袍古尸,混身都在顫栗。
無邊的怒恨,幾乎要從骨子里透出來。
只是,那股恨意中又帶著一絲惶恐不安,顯然封家后裔對這位老祖宗的恐懼,早都刻在了血脈里。
也不怪他,畢竟封師古這種人,盛世便是奸雄,亂世則為梟才,虎毒尚且不食子,他連父母兄弟,手足同袍都下得去死手。
“道長,放寬心?!?/p>
“封師古雖然詭異,但遠沒到尸仙的地步?!?/p>
凝神打量了那具古尸片刻,陳玉樓搖搖頭,那一身尸氣凝而不散,哪有半點仙家氣象,分明就是一具死而不化的僵尸而已。
但不得不說。
封師古此人手段確實通天。
這絕對是他印,但仍舊沒有把握將他鎮(zhèn)壓。
至于祖?zhèn)髅匦g(shù),更是關(guān)公面前耍大刀,封師古博古通今,學究天人,無論巫術(shù)、道法,還是佛門密宗,儺法左術(shù),皆是信手拈來。
所以他很清楚,為今之計,就是倚仗周圍眾人。
“當然是……先下手為強!”
陳玉樓眸光一寒,吐字如雷。
此刻的封師古,并非是沒緩過神來,相反,他遠比看上去還要詭異。
盤古神脈中生氣流淌的速度,明顯比之前快了數(shù)倍不止。
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。
最終融入他四肢百骸中。
除此外,封師古最大的底氣,無外乎就是與九死驚陵甲融為一體,到那時,縱是神仙也難殺他,但在此之前,他便斬斷了他的后路。
沒了九死驚陵甲。
他就是一頭待宰羔羊。
只不過殺起來有些麻煩,但絕對沒到殺不死的地步。
“道長、老洋人,以銅印、鏡傘封住前后,將其鎖在墓中?!?/p>
“昆侖,楊方,一旁掠陣。”
陳玉樓掃過周圍幾人,語速極快,但卻絲毫不見亂象,三兩句安排完畢,他這才將目光投向鷓鴣哨,“道兄,你隨我沖殺!”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