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阿塔一年老過一年。
不知道還能撐上幾年。
她不能再像往常那樣任性了。
“哎……”
一直到女兒的身影也消失不見。
阿枝牙長長吐了口氣,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多歲。
自己的閨女,他最清楚。
兩個人都是犟種,一旦決定的事情,就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當(dāng)年的他,就是因為如此,明明就是一句話的事,可惜怎么都不愿退讓一步,結(jié)果生生看著女兒被困在那鬼地方十多年。
如今看來。
時間改變了許多,卻沒能讓她性格有半點更改。
……
金烏西墜。
日落殘陽如火。
暮靄沉沉中,一支沉默的駝隊緩緩而來,少說一百多頭駱駝,即便放在西域,也是難得一見的景象。
厚重的行李,讓有著沙漠之舟的駱駝似乎都難以承受。
低垂著腦袋趕路。
不時發(fā)出幾聲低鳴。
身后一望無盡的戈壁灘上,留下無數(shù)腳印。
看駝隊中人,風(fēng)塵仆仆,滿身倦色,赫然就是從魚海出發(fā)的陳玉樓眾人。
眼看夜幕就要垂下。
花瑪拐正琢磨著是不是就近找個能夠避風(fēng)的山丘下安營扎寨。
前邊似乎就不錯。
黃沙中,隱隱有一片山脈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