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都說到了這份上。
鷓鴣哨也不好好再勸什么,只能點點頭答應(yīng)下來。
但從緊皺的眉心,就能看出,此刻他心中仍舊是難掩驚疑。
主要是,相識這么久,陳玉樓展露過諸多手段,采氣、壯血、內(nèi)煉、劍法,但水性如何他卻是一無所知。
之前在港口。
看那些漁民就知道。
這幾年里因為湖上風(fēng)浪不斷,他們寧可去種地,也不愿入湖打漁。
常年靠水吃水的人,能說他們水性不好么?
他們尚且如此,何況其他人?
“那就勞煩各位稍候?!?/p>
陳玉樓抱了抱拳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只是,剛走出幾步,他便猛地轉(zhuǎn)身過去,回頭看著那張憨厚卻異常決然的臉,頓時面露無奈,“回去,掌柜的又不是一去不復(fù)返。”
向來聽話的昆侖。
此刻卻是搖了搖頭。
在他心里,從當(dāng)年掌柜的將自己從雁蕩山帶回,一條命早就已經(jīng)賣給了他。
更別說,自己能夠開口說話,能夠得以識文斷字,全靠掌柜的恩賜。
如今,掌柜的要去涉險,自己又怎么能置之不理?
“聽話?!?/p>
陳玉樓比誰都清楚他的性格。
這小子看似溫和,實則最是倔強,一旦認(rèn)定的事情,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“半個鐘頭,一旦過了時限,掌柜的再不攔你,無論下水還是入湖。”
陳玉樓豎起一根手指。
認(rèn)真的道。
“真的?”
昆侖雙眼里終于閃過一絲動搖。
“當(dāng)然,掌柜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