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過葫蘆,拔去木塞,仰頭灌了一口,清冽的酒水一入喉中,一股磅礴滾燙的熱流瞬間在四肢百脈中炸開。
“別吐,找地方坐下,等藥酒慢慢消化?!?/p>
一看他要張嘴,楊方立刻拽了白半拉一把,將他推到旁邊的石壁上靠著坐下,仰起腦袋,雙眼緊閉,死死咬著牙,任由酒力在身軀中來回沖刷。
而經過一開始的痛苦。
很快,藥力散開,白半拉只覺得渾身暖洋洋一片,仿佛骨子里都流淌著一股暖意。
行走江湖的這些年里。
留下一身暗傷舊疾。
但此刻,他能明顯感覺到,那些舊傷在緩緩消散。
渾身舒適,四肢通暢。
一路攀巖上山的疲憊感更是一掃而空。
“怎么樣?”
看他睜開的眼里滿是驚喜,楊方就知道他察覺到了好處。
“好東西啊,楊方兄弟,這是什么酒?”
“我也走南闖北不少年,咋從來沒聽過呢?”
白半拉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去。
誰能想得到,這一身舊疾暗傷,因為一口酒給治好痊愈了。
“那當然?!?/p>
“這可是黃金不換的好東西?!?/p>
見一行人已經陸續(xù)離去,楊方也來不及解釋太多,只是寶貝似的收好酒葫蘆,招呼了白半拉一聲。
“走了?!?/p>
兩人一前一后。
舉著火把,貼著石壁一步步往前。
片刻后,一扇恢宏驚人的石門,便出現在兩人跟前,足有一丈多高,也不知多久不曾開啟,門上沾染著厚厚一層灰塵,但卻掩飾不住石門上那些猙獰萬狀的烏羊浮雕。
不知道為何。
看著身前那扇巨門。
白半拉總覺著說不出的陰森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