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煙裊裊中,兩人大禮跪下,但千言萬語,到了嘴邊時卻發(fā)現(xiàn)如何都說不出來。
“陳掌柜,搬山一脈,發(fā)于此地?”
巨棺外,看到這一幕,楊方若有所思的問道。
初次見面時,他還只覺得鷓鴣哨師兄妹三人長相異于常人,偏偏說話行事,又與漢人沒有半點區(qū)別。
故而也就沒有多想。
但眼下種種,則是完全超乎了他的預(yù)料之外。
相隔幾千里外的西域沙漠,又是先輩又是先祖,他就算反應(yīng)再慢,也能察覺到一些什么。
“是,孔雀河雙黑山,搬山道人居此間。”
“不然你以為,為何四派當(dāng)中,唯獨搬山行蹤飄渺,難尋其影?”
面對他的詢問。
陳玉樓并未隱瞞,只是平靜的點點頭。
“也就是說,老洋人并不是得了什么病,而是因為他的外族血脈?”
楊方低聲喃喃,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原本他還琢磨著,老洋人長相驚人,一頭卷發(fā),是因為幼時生過什么怪病才會如此。
沒想到。
是因為他本身就流淌著西域人的血脈。
“差不多了,走!”
聽他那幾句喃喃自語,饒是陳玉樓都不禁一臉無語,這小子腦洞確實清奇,總能想到常人不能想到的東西。
余光掃了眼地下。
鷓鴣哨和老洋人似乎結(jié)束了祭拜,他也不耽誤,招呼了兩人一聲,隨即便徑直拽過那根鉆天索,一躍而下。
昆侖毫不猶豫跟上。
等楊方回過神來,兩人已經(jīng)消失無影。
“等等……”
見狀,他哪里還敢多想,趕緊追了上去。
石室中,鷓鴣哨吐了口濁氣,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里隱隱透著幾分淚光。
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