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哪是皮外傷,一道道血痕從手背蔓延到腕間,淺的如同刻紋,深的則是幾乎入骨,也是真能扛,這么重的傷口竟然一聲不吭,換個人怕是早疼的受不了了。
“酒給我?!?/p>
花靈看的生氣。
也不想多說。
只是朝楊方一伸手。
后者頓時一頭霧水,遲疑著解下腰間那只酒葫蘆遞了過去。
哪知道,花靈拔掉木塞后,竟是將酒水朝他倆手背上灑去,驚得楊方差點從地上跳起來。
“等……等等?!?/p>
“花靈師妹,你這是干啥,這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。”
袁洪釀制的猴兒酒,價值何止千金。
一洞酒水,他們一眾人分下來,每人到手不足一斤。
他也就平時修行之際,才舍得抿上一口。
先前趕路時,見白半拉臉色煞白,冷汗如雨,明顯是力竭氣虛的前兆,他這才舍得分他幾口。
如今,眼睜睜看著清冽的酒水,從手背上白白澆過。
一時間。
心如刀割的肉疼,比烈酒沖刷傷口帶來的疼痛更為強烈。
“消毒……”
花靈冷冷回應了兩個字。
手中動作卻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。
楊方只能求助的看向陳玉樓和鷓鴣哨,希望兩位大佬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,但他剛一抬頭,兩人便心有所感一般,極有默契的轉過身去。
見此情形。
他也只能閉嘴。
只是,看著猴兒酒流走的感覺,實在比殺了他還難受,痛苦之下,楊方一咬牙直接合上了眼。
眼不見心不煩。
至于一旁的老洋人,這會都快忍不住了。
不過,他也沒笑太久,就見到師妹一把摘下他的酒袋子,清冽酒水化作弧線澆在他手背和腕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