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軍閥混戰(zhàn)、戰(zhàn)禍四起的內(nèi)陸,滇南境內(nèi)已經(jīng)算是難得的平靜。
頂多也就滇黔交界那一片,軍閥混戰(zhàn),而他們的手暫時還伸不進來,土司共分滇南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。
往日過江走水。
見到的多是面有菜色、滿身落魄的逃難人。
如今這幅景象,在亂世里反而難得一見。
只不過。
估計最多也就一二十年。
這份平靜就會被打破。
亂世將至,無人能夠幸免。
“陳兄……”
迎著江風,眼看那些打漁船漸行漸遠,陳玉樓正猶豫是回去船艙休息,還是繼續(xù)待會時,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。
回頭望去。
鷓鴣哨長袍束發(fā),說不出的清風道骨,只是眉心間那抹淡淡的愁緒卻是揮之不去。
“道兄這是有心事?”
自獻王墓后,他人就有些郁郁低沉。
陳玉樓倒是能猜到一二,不過他人性子太過深沉,又不好主動詢問,沒想到今日倒是罕見的等到他開口了。
“確實有件事,想請陳兄替我指點一二?!?/p>
被說破心思。
鷓鴣哨并無太多異樣。
陳玉樓在江湖上,便是公認的見識過人,機變無雙。
一雙眼睛有看人之能。
自己那點心事,又怎么能瞞得過他?
“指點談不上,不過道兄要是有心結,陳某倒是可以出出主意?!?/p>
陳玉樓擺擺手。
掌心翻動間,那枚龍蛻也隨之消失在袖口內(nèi)。
“是關于雮塵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