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具兩米多高的尸骸,就被削成了一條人棍。
準確的說是白骨棍。
只剩下一只獨腳,幾根xiong骨,以及頸骨上那只搖搖欲墜,仿佛隨時都會斷裂,滾落在地的頭顱。
陳玉樓飄然落地。
站在魍尸身外。
看都不看,反手一劍劃出。
龍鱗劍上吞吐幽光,黑夜中仿佛出現(xiàn)了一道分割晨昏的白線,從它頸骨處一斬而過。
直到陳玉樓將龍鱗劍收回劍鞘。
那只頭骨才轟然墜地。
一路朝著墓室深處滾去。
最終似乎撞上了什么,才慢慢停下。
“咕咚——”
直到那咚的一聲在耳邊響起。
鷓鴣哨雙瞳才終于有了一絲波動,暗暗咽了下口水,目光中滿是駭然。
說是讓他掠陣。
實則全程下來,他就像是個身外人。
此刻的他,滿腦子都是陳玉樓最后一劍,說不出的瀟灑……以及凌厲。
“道兄,來?!?/p>
還在遲疑間。
不遠外,陳玉樓已經(jīng)提著長劍,順手拿過法家古鏡,從剩下的兩副妖棺中穿過,走到了內(nèi)室門洞之前。
“什么?”
暗暗吐了口濁氣。
鷓鴣哨不敢遲疑,迅速追了上去。
只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