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君山島上待的時間太久。
眾人頗有幾分放風的意思。
誰也沒有返回底下船艙,而是俯靠在船舷上,感受著湖上輕風,水鳥追逐,魚躍而起,還有漸漸遠去,被云霧遮掩的島嶼。
只覺得混身說不出的通透。
陳玉樓亦是如此。
雖然這段時日,沒少獨自撐船漂泊湖上,但兩者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。
微風拂面、陽光和煦。
與友同行。
一直到大船行至三江口處,他才從遠處的打漁船上收回視線,回頭看了眼,不知覺間,眾人臉上的雀躍已經(jīng)不復先前,紛紛回去休息。
“袁洪,你等等?!?/p>
見白猿也要起身,準備回去打坐修行,陳玉樓開口將它叫住。
“主人?”
袁洪一頭霧水。
有些不明白,自己為何會被單獨留下。
“你那把隨身的長棍呢?”
一直到周圍人紛紛離去,陳玉樓這才溫和一笑,同時擺擺手,示意它不必那么緊張。
“在,在呢?!?/p>
就這么一會功夫。
袁洪甚至將自己這段時日所做的事全都想了一遍。
生怕是不小心犯了錯。
沒想到,主人問的只是長棍。
他下意識解下負在身后的黑色長筒,輕輕一抖,鐵棍一下出現(xiàn)在它手中。
雖然遍布裂紋傷痕,但看得出來,仍舊被它保存的極好,擦拭的一塵不染,甚至專門縫了一只布袋擱置。
“用挺久了?!?/p>
“是,差不多快兩年了,還是當年去往滇南,半路過阿迷州的時候……”
袁洪下意識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