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他,年少時都曾輕狂過,尤其是行走江湖那幾十年,總覺著天下修行中人不過如此。
直到見得多了。
又與那些高人論道后,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。
于是毅然返回山上。
接過師傅留下的搗藥杵,在這后殿里,一待就是幾十年。
平心而論。
自己要是二十歲,便入筑基甚至金丹。
別說藥王廟,就是長白峰、終南山,甚至整個天下都困不住他。
“在下這些年,也走過不少地方,拜訪名山大川,老真人也是我見過
五境陽神、洞天靖廬
等聊至暢快處。
就如酒到半酣時分。
鷓鴣哨忽然想起,之前在昆侖山祖龍頂,修行破境的那一刻,心有所感,才察覺到一絲變化。
但修行之路茫茫無盡。
縱然提著燈盞,也難以照破永夜。
他們幾人,也就是機緣巧合,在瓶山丹井下找到青池道人遺留,否則……怕是今日都難以推門入境。
只可惜。
玄道服氣筑基功終究是一殘卷。
過了筑基,再往后,便斷了傳承。
但歸元真人不同,千年藥王廟,有完整道法,即便難以修行到太高層次,但比起他們卻是強出了太多。
見師兄問起。
一直不曾說話,只是坐在旁邊聽道的老洋人,心神一動,下意識抬起頭,呼吸聲都不敢太大。
生怕錯過哪怕一個字。
“境界?”
歸元老道眉頭一挑。
饒有興致的瞥了眼陳玉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