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無坐處,要么伏靠在船舷上,要么盤膝而坐,破開浪潮,緩緩朝島上而去。
“船把頭?!?/p>
“剛在渡口,聽他們說,這幾天湖上不太平?”
陳玉樓沿著舷梯下到船艙,靠在門邊,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船老大說著話。
“何止是不太平?!?/p>
“最近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幫兇人,竟然盯上了赤山島,剛一上湖,就跟浪里水鬼碰上了?!?/p>
船老大五十來歲年紀。
皮膚黝黑,四肢粗大,穿著一件短衫,雙手上滿是老繭,一看就是常年跑船的人。
此刻聽他問起,當即嘖嘖的回應起來。
“浪里水鬼,那不是洞庭湖上成名多年的水匪?”
陳玉樓故作驚嘆,“那幫人再兇,還能兇得過他?”
“嘿,這位……先生,您這就不知道了,要不怎么說那幫人兇性,這才兩天,浪里水鬼就被打的抱頭鼠竄,還有消息說,尸骨都涼透咯?!?/p>
“真的假的?”
陳玉樓眉頭一挑。
原本還想著上了君山島,再找老九叔問問清楚。
沒想到,半路就得到了這么大的消息。
“那還有假?!?/p>
“你們幸好去的君山島,要是走赤山那邊,多少錢都沒人敢拉?!?/p>
飛來鐘、君山寺
在船把頭一路絮絮叨叨中。
陳玉樓總算將洞庭湖亂象弄清楚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自古以來,憑大湖水澤天險,就有無數(shù)人在此落草為寇,以劫掠過往船只為生,湖面遼闊,加上又是三江相連,大小島礁矗立。
真要被官府盯上。
就算調(diào)來水軍圍剿。
只需駕一艘船,往湖里一鉆,靠水吃水,藏個年都不成問題。
至于圍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