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如此。
也沒有一個山民提出意見。
阿公后裔,僅憑這個身份,他們就有這份資格。
否則換做外人,就算是西古魔巴親自相邀,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。
對鷓鴣哨來說。
雖然是第二次來此,同樣難掩心中驚嘆。
明明是烈日高懸的大白天。
但一踏入龍摩爺,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氣便撲面而來。
仿佛是一座極陰之地。
尤其是猶如燈籠掛滿古樹之間的人頭,只是用石灰或者什么秘藥簡單硝制處理了一番,就那么懸在四周。
最為恐怖的是。
所有的人頭嘴巴都是張著,仿佛在無聲吶喊咆哮。
從中走過時。
都擔心他們會不會忽然睜開眼。
他也是見識無數(shù)的老江湖,大半輩子都在尋珠倒斗,什么樣的恐怖不曾見過,但不知道為什么,龍摩爺?shù)脑幃惥褪菬o法形容。
托格也是一臉慎重。
面色肅然,目不斜視。
也只有西古,絲毫不見慌亂。
作為魔巴,也就是侍神之人,他大半輩子都在龍摩爺中度過。
那些人頭就是他親手處理。
掛上樹梢,祭祀鬼神。
至于陳玉樓,和第一次來時的緊張截然不同,而今的他,已經(jīng)是半步金丹大境,神識能夠輕易籠罩整座龍摩爺。
以往在他看來神秘無比,難以揣摩的祭鬼之地。
眼下卻仿佛一張白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