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那間。
一股如同山崩的巨力在手中傳來。
貫勁洶涌,將兩人身下的竹筏都給壓得沒入湖水足足數(shù)寸。
冰涼刺骨的水。
一下將鞋子打shi。
鷓鴣哨卻不敢分心。
眼角余光中,火光已經(jīng)四濺而開。
手中的龍鱗妖甲上,無數(shù)裂紋也已經(jīng)浮現(xiàn),如同蛛網(wǎng)般朝著四周迅速蔓延。
即便封住了耳鼻口竅。
但那陣轟鳴,還是刺入他腦海中。
下意識晃了晃身,嗡鳴聲猶在耳邊響徹時。
見對面的陳玉樓緩緩收起大戟,鷓鴣哨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猛然低頭看去,青銅甲已經(jīng)化作一堆齏粉。
如同流沙般,在手指縫隙間飛快灑落。
“這……”
看到這一幕。
鷓鴣哨整個人如遭雷擊。
銅甲雖然不如鐵甲,但想要打破也難如登天。
之前拆解時,他還特地提氣運勁嘗試了下,雖然只用了六七成不到的力量,但銅甲根本毫無動靜。
在他看來,就算動了全力怕是也難撼動。
但眼下,陳玉樓只出了一戟。
竟然就如裁紙一般。
最可怕的是,看他氣息沉靜的樣子,似乎都不曾動用全力。
兩次聯(lián)手。
從苗疆到南疆,自瓶山遠赴遮龍山。
一路上,鷓鴣哨其實都在留意,按理說接觸的時間越長,對一個人的了解也能越深。
但放在陳玉樓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