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對陳玉樓而言,讓他印象最深是九江不過一州之地,江邊古城,竟是有著近乎于長沙府城的繁華。
穿行在小城里。
經(jīng)常能夠見到西洋風(fēng)格的高樓建筑。
甚至街頭巷尾,隨處可見身著西裝、碧眼卷發(fā)的洋鬼子。
看他們穿著打扮,并非傳道士那么簡單。
街上行人,對他們的存在似乎也早都司空見慣。
問了下鷓鴣哨他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因?yàn)樘烊坏牡乩韮?yōu)勢,從晚清開始九江就開埠立市,借著長江水運(yùn)連通四地,那些洋鬼子也正是看中了這點(diǎn),往來于此做生意。
陳玉樓雖然有著遠(yuǎn)超這個時代的眼界。
但對此時的風(fēng)土人情卻是不甚熟悉。
一直穿城而過,熟悉的景象才一下?lián)涿娑鴣怼?/p>
即便已經(jīng)入秋,但良田萬頃,青山碧水,令人不自覺放緩腳步。
到了午后。
視線中的田地才漸漸被起伏的山脈替代。
山高入云,仰頭望去,一座座奇峰拔地而起,壑谷、巖洞、怪石、急湍、飛瀑、溪澗、山中幽潭,隨處可見。
見識過瓶山之粗獷,遮龍山之險峻。
廬山則完美融合了二者,又兼云遮霧繞,一眼望去,就是一副生動的水墨山水畫卷。
只可惜,此行太過急促。
陳玉樓等人并無暇駐足欣賞山景。
只有偶爾遇到山民問路時,才會停下片刻,從蓮花洞一路進(jìn)山,足足在山里走了兩個多鐘頭,才終于進(jìn)入峽谷。
駐足危崖之間。
看著身下那條綿延無盡,少說數(shù)十丈深的裂谷。
饒是見多識廣的一行人。
都不禁心生驚嘆。
更為奇絕的是,橫跨峽谷,只有一座懸空木橋。
聽進(jìn)山采藥的山民說,這已經(jīng)算是不錯了,早些年,只能涉險從裂谷大河中蹚水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