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從一開始,他也只是琢磨著能夠重鑄秦川弓。
既是重鑄,那應當就沒有太大改變。
不應該繼續(xù)延續(xù)秦川弓的名號么?
“秘金為身、日月點綴、蛟筋做弦,說是重鑄,其實已經與秦川弓沒有太多關聯(lián)了。”
李樹國笑著搖搖頭。
如今雖然是火器時代,但這些年里他也替人打造過不少弓弩。
有山中獵戶,以弓箭狩獵,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,對鳥銃獵槍一類的火器并不信任,他們祖祖輩輩用的都是大弓長箭。
有它在背上。
再怎么樣的深山老林,他們都敢進去闖一闖。
也有不少綠林盜匪,上山請他打制攻城弩。
這年頭落草者不計其數(shù),是座山頭就被人占下,但并非誰都是常勝山,購置得起坐山炮,只能用弓弩守山。
不過。
卻沒有一把弓。
能夠比得上眼前這張。
無論樣式還是強度,對他而言,至少目前為止都是無可挑剔。
雖然他自詡就是個打鐵人。
但天底下的工匠何其之多。
能入一百零八座山頭的,卻只有他蜂窩山一家。
煉器這東西,同樣講究天時地利,靈光一現(xiàn)。
這把弓就是如此。
一開始他并沒有一個準確的思路,直到那天晚上半夜起來,給爐子里添加料子時,坐在石椅上抽著旱煙,無意間瞥過放在跟前的兵器譜。
山風吹過,書頁翻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