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刀撥了下盜符者,將他身形翻轉(zhuǎn)過來,即便死去多時,他雙眼仍舊瞪的老大,一張臉上滿是不甘和絕望。
隱姓埋名足足五年。
又在這當(dāng)了半個月的地老鼠。
就差一步啊。
最多兩天,他就能挖穿城墻。
打出一條地道。
自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。
但造化弄人,好不容易逃過金宅和胡宅兩大雷壇監(jiān)測,最終卻死在了這么一個無名小卒手里,還搭上了蘊(yùn)養(yǎng)多年的銅甲尸。
他怎么能甘心?
對此,老洋人并無半點(diǎn)波動,眼里滿是漠視和厭惡之色。
仿佛又看到了死在廳堂的一家三口。
他們何錯之有?
能夠在貧民窟里置辦起這么一座宅院,可想而知,他們付出了多少心血。
結(jié)果,這一切都被他毀于一旦。
死的悄無聲息。
從那三張絕望入骨的臉上,他都能想象到,臨死前他們該是何等恐懼和無助。
或許,臨死前都還能聽到銅甲尸撕開自己喉骨,吞食鮮血的聲音。
“沒死在親手養(yǎng)出的銅甲尸手里?!?/p>
“已經(jīng)足夠便宜你了?!?/p>
老洋人一聲冷哼。
借著苗刀挑開他身上道袍。
因?yàn)檎慈咎圊r血,此刻灰袍都被浸得猩紅。
只是……
才掀起一角。
一道輕微的破空聲便驟然傳出。
幾乎是潛意識里的動作,老洋人嘩啦一下?lián)伍_鏡傘,將身前護(hù)得密不透風(fēng),隨即傘面上才傳來一陣嘭嘭巨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