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樓擺擺手。
聽到這話,白半拉這才松了口氣,但也不敢真的過于隨意,畢竟是人家地盤上,總不好當(dāng)是在村頭老樹下盤腿侃大天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就是前些年,在關(guān)外泥兒會,碰到一對兄弟,西北人,大的叫老羊皮,小的羊二蛋,常在他倆口中聽到陳掌柜大名。”
“這趟隨人一起南下避禍,恰巧經(jīng)過洞庭湖,聽人說陳掌柜家在湘陰,對了……”
白半拉小心翼翼的說著。
生怕漏下什么,不時還要補充幾句。
“昨天我就去了莊子,不過聽莊里兄弟說陳掌柜您來了湖上,我就想著來碰碰運氣?!?/p>
“老羊皮、羊二蛋?”
聽著他絮絮叨叨說了一番話。
陳玉樓眉頭微微一挑,從中敏銳的找到兩個名字。
“是嘞?!?/p>
“聽他倆說,和陳掌柜您還是舊識,差點加入常勝山?!?/p>
舊識。
差點?
陳玉樓眼里閃過一絲古怪。
這兄弟倆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。
老羊皮和羊二蛋,他確實認得,準確的說,這事和鷓鴣哨還有點關(guān)聯(lián)。
當(dāng)年他在陜西盜取大唐司天陵宮時,無意中救下放羊出身的哥倆,并介紹給了他,想著進入常勝山,好歹也能在亂世里頭混口飯吃。
只不過,這哥倆貪生怕死。
實在沒留住。
然后兩人一合計,跑到關(guān)外,加入了泥兒會。
沒想到,過去這么多年,還能在白半拉口中聽到這兩個名字,只能說這方世界看似遙遙無際,實則小的可怕。
兩個月前夜登青城山。
去天師洞見玄真道人,也就是觀山一脈,這一代的傳人封思北。
當(dāng)時,他還與鷓鴣哨和楊方打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