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縮餅干混著海水的腥味,此刻舌尖的鮮美反而讓她心里不太舒服。
得到白錚錚的夸獎,蘇婉儀心里喜不自勝。
白家留下的資源,白父留下的政治遺產(chǎn),似乎唾手可得。
她眼角的細(xì)紋里都浸著笑意,余光瞟向悶頭吃飯的兒子。
“那年。”蘇婉儀開始回憶往事,“你父親在戰(zhàn)場上犧牲,你還那么小。他把你托付給我們,一晃,你都這么大了?!?/p>
“是啊?!卑族P錚順著她的話往下說,“這些年感謝伯父伯母關(guān)照?!?/p>
“錚錚,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。你父親當(dāng)年留下遺言,年輕的時候做戰(zhàn)友,老了做女兒親家?!?/p>
父親去世的時候,白錚錚根本就不記事。
至于父親有沒有說過這句話,根本就不可考證。
“我記得世楠比錚錚大兩個月,錚錚你怎么考慮?”
白錚錚端起茶盞輕抿,“我的工作比較忙,世楠的工作也很忙,再加上我常年在外地出任務(wù)?!?/p>
“也沒有特別著急說有結(jié)婚的打算?!?/p>
話一出口,震驚四座。
余世安首先拍了拍胸脯,自己擔(dān)心的事終于不會發(fā)生了。
看樣子,白錚錚根本就沒看上她那個哥哥。
她站起來,舉著酒杯,剛要說,“錚錚姐,我敬你一杯?!?/p>
被母親用眼神殺了回去。
只能無辜的望向哥哥。
余世楠如釋重負(fù),但是更害怕母親因此在瑞康醫(yī)院上的事情反悔,故作遺憾道:“錚錚在外面見多識廣,倒是我,窩在京州這個地方?!?/p>
蘇婉儀沒想到她看似云淡風(fēng)輕的外表下,這么有主見,懷疑是不是有旁人捷足先登。
在此之前,她也打聽說過,白錚錚根本沒有男朋友,連走得近一些的男性朋友都沒有。
“錚錚,你父親的遺言是把你交給了我們?nèi)绻銓碜咤e了路,或者是被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?!?/p>
“我父親已經(jīng)死了?!卑族P錚打斷她的話,“這些年,我在邊境緝毒、在戰(zhàn)區(qū)維和,靠的可不是誰的遺言?!?/p>
“我是軍人,奉行唯物主義這一套,不信蒼天鬼神之說。人死了就死了,沒有什么在天之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