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川臉色劇變,快步跑了過去,只見三名兵卒竟然在焚燒樹葉取暖,雖然火勢已經(jīng)被其他人撲滅,但煙霧還未散盡。
“誰讓你們生火的?”凌川雙目圓瞪,怒聲問道。
那三人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,嚇得瑟瑟發(fā)抖。
其中一人顫聲說道:“校尉大人,實在……實在是太冷了,我們都快凍僵了,所以……”
一眾標長也趕了過來,滿臉怒意地盯著這三人。
“誰的兵?”凌川怒聲問道。
“回稟校尉大人,是我的兵!”標長劉晏上前一步,抱拳回答道。
“還記得出發(fā)前我說過什么嗎?”凌川看著他問道。
“違反軍令者,斬!”劉晏回答道。
“你自己處理吧!若有下次,全標皆斬!”凌川說完,便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那三名士卒早已是面如死灰,他們并沒有當過兵,自然沒有這方面的常識和經(jīng)驗,可之前標長已經(jīng)交代所有人原地休整,不準出聲,離隊方便至少二人陪同。
可他們還是心存僥幸,卻沒想到,竟然真的讓自己丟了命。
劉晏緩緩拔出腰間戰(zhàn)刀,走向三人,眼神之中的殺意毫不掩飾地彌漫而出。
“標,標長,別,別殺我們,我們再也不敢了!”
“你們可曾聽過軍令如山?”劉晏冷聲問道,隨即手起刀落,親手將三人斬殺。
三個活生生的人,就這樣被斬殺,凌川全程背對眾人,他并非冷血之人,但更清楚軍紀就是鐵律,誰也不例外。
而且,這支隊伍本就不是訓(xùn)練有素的軍隊,而是臨時拉攏起來的一群罪犯,他們之中窮兇極惡之輩不在少數(shù),也導(dǎo)致了這支軍隊非常不可控。
他需要用這件事情來立威,讓所有人明白一個道理,那就是軍令如山,令行禁止!
既是以肅軍紀,也是震懾他人!
“挖個坑,埋了吧,記得多放些樹葉免得他們冷!”劉晏抓起一把雪,擦了擦戰(zhàn)刀上的血跡。
他沒想到,這把嶄新的戰(zhàn)刀,最先飲的竟然是自己人的血。
但,他曾為軍中標長,自然明白軍法無情的道理。
“標長,東面發(fā)現(xiàn)一支騎兵小隊,朝著這邊而來!”一名士卒快速跑過來稟報。
紀天祿見是自己的兵,連忙問道:“是周人還是胡羯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