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貝,還不給你男朋友說句話么?”刀疤臉惡狠狠的看著蘇若璃,可蘇若璃倔強的就是一句話都不說。
“那么倔強呢?”刀疤臉話沒說完就一巴掌扇得蘇若璃偏過頭。
瞬間蘇若璃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,嘴角嘗到血腥味,恐懼在胸腔里發(fā)酵成絕望。
“手機我就放在這,你好好聽著!”刀疤臉把手機放在蘇若璃的身旁,隨后就惡狠狠的壓在蘇若璃的身上,發(fā)泄獸般的撕扯著她的睡衣。
蘇若璃奮力的反抗,可雙手雙腳完全被人死死的按著,她一絲也動彈不了。
“王八蛋!我殺了你們!”陳墨奕明顯聽出幾個人正在撕扯著蘇若璃的衣服,他只恨自己不能立刻飛回來救她。
此刻的她胃里極度的翻涌,這幾個人身上的酸臭味讓蘇若璃死的心都有了,她看到歹徒喉結滾動的次數(shù),指甲在對方手臂抓出五道血痕,換來只是更狠厲的壓制。
“叫啊,讓你男朋友聽聽你的聲音啊!”刀疤臉的手掐在蘇若璃白皙的脖頸上,掐出了五根鮮血一樣的紅印。
可她一直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,嘴里傳來血液的腥味,她依舊不肯發(fā)出一絲聲響,耳邊一直傳來陳墨奕在電話中求他們不要動她的話語,她不想讓陳墨奕聽到她的聲音,因為她知道陳墨奕聽到她的聲音心里會徹底崩潰的。
她只感覺到這些人如同野獸一般撕咬著她,她渾身的神經(jīng)都在極度的疼,忽然間她便不再反抗了,雙手無意識的落在床邊,瞳孔里的光早已碎成粉末,只剩兩汪化不開的墨色,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卻感覺不到疼痛,像具被抽走魂魄的木偶。
淚水順著凌亂的發(fā)絲滑落,混著臉頰干涸的淚痕,在蒼白的皮膚上蜿蜒出蛛網(wǎng)般的紋路。
顫抖的唇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,仿佛連最后的呼救都在胸腔里凍成了冰碴,只余空洞的死寂在眼底翻涌。
耳邊手機里陳墨奕的聲音像一縷將斷未斷的絲線,在蘇若璃的意識的深淵里飄飄蕩蕩,越來越模糊……不知道過了多久,也不知道那幾個歹徒是什么時候離開的,她的意識才慢慢拼湊起來。
睫毛顫抖著睜開,天花板上的吊燈在她渙散的瞳孔里暈成模糊的光斑。
她試著動了動手指,劇痛瞬間如洶涌潮水般襲來,渾身每一處的關節(jié)、每一處的神經(jīng)都在叫囂,仿佛有無數(shù)把鋒利的刀片在她的血肉里攪動,疼得她幾乎要再次昏厥過去。
……“若璃!”陳墨奕帶著哭腔的嘶吼突然刺破死寂,蘇若璃緩緩轉動眼睛,渙散的目光落在一旁沾著灰塵的手機上。
屏幕的微光映出她蒼白如紙的臉,發(fā)絲凌亂地黏在冷汗涔涔的額頭上,嘴角還掛著干涸的血跡。
手機還在通話中,陳墨奕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與焦慮,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她殘破的心臟。
“若璃,我求你,說句話!”陳墨奕的聲音已經(jīng)顫抖得不成樣子,蘇若璃張了張嘴,喉嚨卻像被砂紙反復打磨過,干澀得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。
她努力吞咽,卻嘗到滿嘴鐵銹味的腥氣。
“若璃!你別嚇我,你說句話!”視線又緩緩轉向天花板,蘇若璃空洞的眼神里沒有一絲生氣,就像一潭死水。
她的嘴唇動了動,在血泊里劃出一道冷光,警徽哐當落地的聲響在死寂的房間里格外清晰。
陳墨奕怔愣著松開了醫(yī)生的衣領,下一秒他撲向蘇若璃,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,冰涼的指尖撫上她逐漸失去溫度的臉頰,睫毛上還凝著未干的淚痕,他顫抖著想用體溫焐熱她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,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,情緒徹底爆發(fā)的呼喊道:“若璃!”忽然間束云波佩戴的對講機里傳來同事的聲音:“波哥,那幾個歹徒已經(jīng)在小區(qū)里抓到了。
”陳墨奕的神經(jīng)猛地一緊,他突然安靜下來,緩緩松開手指,默默的放下蘇若璃,沒有任何聲響的走出臥室。
而束云波背對著他和對講機說著什么,沒有注意到他出去了。
小區(qū)樓下警燈閃爍,那幾個歹徒帶著手銬蹲在警車旁邊。
戴著手銬的刀疤臉瞥見陳墨奕走來,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笑:“你女朋友可真棒,早知道小美人這么不經(jīng)玩,我就……”話音未落,寒光閃過,陳墨奕的匕首精準刺入他頸動脈,溫熱的血濺在陳墨奕蒼白的臉上,開出妖異的花。
剎那間,刀疤臉只覺得脖頸一涼,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。
“快攔住他!”束云波的嘶吼混著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從身后傳來,原來他轉身發(fā)覺陳墨奕一聲不響的消失在臥室里,就知道要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