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四,也就是桃源村村支書李傳奎裝病賴在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的第三天,李傳奎的侄子李文霸從縣里回來,來到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李傳奎的床前,愁眉不展地道:“叔,事情沒有像我們預(yù)想的那樣發(fā)展,舉報信投到縣紀委后,縣紀委派人問詢了秦濤,然后就沒有下文了,我感覺縣紀委的人在敷衍?!?/p>
李傳奎臉色紅潤,哪里像生病的樣子,聽了李文霸的話,李傳奎冷著臉說:“王縣長沒有插手?”
李文霸嘴里罵咧道:“那狗日的狡猾得很,生怕跟自己沾邊,不愿意插手,只是給我提了一些建議,說是建議,其實就是怕我不舉報秦濤了,他又想看秦濤倒霉,還不想付出一點,真他媽不是個玩意。”
李傳奎想了想,沉聲說道:“如果縣紀委只是不痛不癢地詢問一下秦濤就沒下文了,那你就繼續(xù)匿名舉報,一直舉報到縣紀委對秦濤展開調(diào)查為止,我就不信,秦濤是鐵板一塊,不貪不占?”
李傳奎話音剛落,三名穿著正裝的男人夾著公文包走進了病房,看向李傳奎,語氣嚴肅地問道:“你是桃源村的村支書李傳奎嗎?”
李傳奎見到來人,不由得一愣,隨即點頭道:“我是李傳奎,有什么事嗎?”
為首的一名中年男人掏出證件給李傳奎,“我是鎮(zhèn)紀委主任袁滕,有些事情需要你回去配合我們調(diào)查,請跟我們走一趟吧!”
“調(diào)查什么?”
李傳奎臉色微變,表情陰沉地質(zhì)問道。
袁滕面無表情地沉聲說道:“調(diào)查什么等你跟我們回去了自然知道?!?/p>
“那不行,我身體還弱得很,沒有力氣,頭暈眼花,隨時都有可能暈厥,我如果跟你們走,出了事情,你們能付得起責(zé)任么?”
李傳奎再次使用裝病的伎倆,想要瞞混過關(guān)。
袁滕根本不吃李傳奎的這一套,冷聲說道:“我剛才已經(jīng)問過醫(yī)生了,你的身體好得很,沒什么問題,別賴在醫(yī)院了,你以為你可以一輩子賴在醫(yī)院?”
頓了頓,袁滕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傳奎,問道:“是你自己走,還是我們把你架起來走?”
“你們敢!”
這時,李傳奎的侄子李文霸一臉兇相的擋在了床前,瞪著袁滕喝道。
袁滕皺了皺眉,語氣冰冷地警告李文霸道:“你知不知妨礙紀委辦公會是什么后果?”
“文霸,算了!”
李傳奎偷偷拉扯了一下李文霸的衣角,示意李文霸不要沖動,現(xiàn)如今躲肯定是躲不過去了,只希望鎮(zhèn)紀委沒有找到自己什么實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。
只要沒有證據(jù),他們就拿自己沒辦法。
這么一想,李傳奎緩緩從病床上坐了起來,“我跟你們走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