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常被男人使用的捏捏樂差點整個跳了出來。
顧宴沉沒往她胸口看,但是笑著捏了捏她的臉,“你是陪我換藥,還是另有企圖?”
“你猜?”
她的臉貼著他的手臂,笑得媚眼如絲,余光瞥過正在收拾藥箱的季縈。
正妻在場又如何?她偏要當(dāng)著原配的面,一寸寸攻城略地,這才刺激。
然而,季縈卻連眼皮都沒抬,“明天幾點換藥?”
顧宴沉把目光轉(zhuǎn)向她,“可能比今天更晚?!?/p>
季縈扣上藥箱,“那就以后再說吧?!?/p>
顧宴沉挑眉,“你這是什么表現(xiàn)?”
季縈沒有情緒地應(yīng)道:“被惡心壞了,請幾天假?!?/p>
郭穎夸張驚呼:“天吶,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再正常不過的情趣,你竟然反感,你該不會是什么冷淡吧?”
季縈挑眉,反譏道:“正常夫妻叫情趣,你們這叫下作,更難聽叫動物發(fā)情?!?/p>
郭穎氣極,“沒本事的女人才做不了情婦?!?/p>
季縈聳聳肩,“情婦這‘光環(huán)’沒人和你搶,好好戴著吧。”
說完她就往外走。
郭穎氣不過,要追上去打她,卻被顧宴沉一把拉回。
“跟木頭置什么氣?”他低笑。
郭穎的怒火瞬間消散了,“你真好,改天我?guī)Ф蝗蝗ツ愎咀?。?/p>
顧宴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。
門開,郭穎靠在顧宴沉手臂上,給等在包間門口的溫聆雪使了個眼色,溫聆雪微微點頭。
她帶著季縈穿過宴會現(xiàn)場,幾個穿著精良西裝和高定禮服的男女劫住了季縈的去路。
“喲,這不是我們班的天才少女嗎?”其中一個紅裙女人夸張地掩嘴,“當(dāng)年教授們夸上天的好苗子,怎么淪落到當(dāng)護士了?”
旁邊男人戲謔道:“不是聽說畢業(yè)后攀高枝,給有錢人當(dāng)暖床去了嗎?難怪校友錄都查無此人了,看來是把那點才華都用在床笫之間了,討好男人了?!?/p>
幾個人哄笑。
這幾張臉,季縈都記得。
當(dāng)初上大學(xué),林家經(jīng)濟條件不好,季縈半工半讀十分勤奮,再加上天資,很快就獲得了幾個教授的青睞,參與一些項目研發(fā)。
于是這幾個“紅眼病”常常趁在食堂遇到她的時候,“不小心”打翻她的飯菜。
因為他們知道季縈經(jīng)濟拮據(jù),舍不得再買。
他們就愛看她蹲地上,把沒有弄臟的飯菜,撿起來吃的樣子。
那個時候季縈1米67,體重卻不到90斤,也是拜這幾個人所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