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手指攥得發(fā)白。
他當(dāng)然知道自己那兩個弟子的性子,仗著他的身份,平日里在公會里確實沒少惹事,只是沒想到這次踢到這么硬的鐵板。
“可……可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啊。”孫長老的聲音低了下去,帶著幾分無力,“好歹的有個說法?!?/p>
韓長老嘆了口氣:“說法?除非你能拿出徐無缺殺人的證據(jù)。不然的話,頂多就是找他問問話。
可你覺得,以七品丹師的身份,會搭理咱們這點問詢嗎?”
孫長老沉默了。
他在公會待了這么多年,太清楚高品丹師的分量了。
“那……那我弟子就白死了?”孫長老的聲音帶著點沙啞。
“也不能這么說。”韓長老道,“我已經(jīng)讓人盯著徐無缺了,看他有沒有什么異常舉動。
另外,也在擴(kuò)大搜索范圍,看看能不能在城外找到兩人的蹤跡。
畢竟,也不能排除他們是自己惹了別的麻煩,跑出去躲起來了,或者……”
后面的話,韓長老沒說,但意思很明顯。
孫長老閉了閉眼,再睜開時,眼里的激動退了些,只剩下沉沉的疲憊:“行吧,那就先這樣。有什么消息,韓長老你及時告訴我?!?/p>
“放心。”韓長老點點頭,起身告辭。
等韓長老走后,孫長老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,看著桌上那兩杯已經(jīng)涼透的茶,心里堵得厲害。
他從懷里摸出一塊玉佩,那是楊森剛拜入他門下時,他給的見面禮,如今玉在人失蹤,心里五味雜陳。
“兩個孽障……”他低聲罵了一句,可語氣里卻沒多少恨意,更多的是無奈。
……
另一邊,徐無缺的煉丹室里,正彌漫著濃郁的藥香。
丹爐上方,十枚通體瑩白的丹藥正懸浮著,表面流轉(zhuǎn)著淡淡的光暈,正是他這幾天煉制的“流息知勢丹”。
他抬手一揮,十枚丹藥穩(wěn)穩(wěn)落入玉瓶中,發(fā)出清脆的碰撞聲。
“差不多了,只需要再接取一次煉丹就能夠湊齊資源了?!毙鞜o缺自語道,隨手將玉瓶收好。
他走到窗邊,推開窗戶,望著外面公會的庭院。
陽光正好,幾個低階丹師正三三兩兩地走過,說說笑笑,一派平和。
至于孫長老那邊的動靜,他其實早有察覺。
以他的靈魂力,公會里的風(fēng)吹草動,很難瞞過他的感知。
不過他并不在意,孫長老沒證據(jù),翻不起什么浪。就算真敢來找麻煩,他也不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