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說,我一點都不想生在皇家,不僅是毫無自由可言,就猶如一個籠中的金絲雀般被人圈養(yǎng)?!?/p>
興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,朱竹清的話也變得多了,不再像是平日的冰冷了。
此時的朱竹清眼神有些迷離,臉上也有些紅霞。
“哈,舒服?!背訉⑹种芯破康木扑伙嫸M,整個人頓時陷入到了酒精帶來的快感當中。
兩人看著天上的星星,朱竹清不自覺地開口道:“媽媽說人死后會變成天上的星星?!?/p>
這么久過去了,朱竹清對于自己的媽媽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,整整六年沒有出現(xiàn)過,大概率是已經(jīng)······
楚河看著手中的酒瓶,眼角處倒映著朱竹清的側(cè)顏。
“別瞎想?!背宇D了頓,隨后說道:“婚約解除了對你來說是好事,不用為此承擔自己不喜歡的命運,多好啊?!?/p>
聽著楚河的話,朱竹清沉默了,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這婚約是枷鎖,是牢籠,因此朱竹清打心底里地想要解除。
可是,自己在星羅帝國這六年來的折磨以及每一次瀕臨死亡的時候,朱竹清都打心底里的想要有個人依靠,想要有人能夠在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能夠?qū)⒆约鹤o在身后。
可是,每一次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孤獨的夜晚獨自舔舐傷口。
久而久之,朱竹清也就不奢望有人能夠來保護自己了。
那個時候,朱竹清想的是如果戴沐白在自己身邊就好了,兩人雖然說沒有感情,但自己在怎么說也是他的未婚妻,不求他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,只求他能在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能陪著自己。
這是一個六歲小女孩的夢,也是當時的朱竹清內(nèi)心最大的奢望。
可結(jié)果呢,自己的未婚夫跑了,沒有帶自己一起,甚至都沒有告訴她,獨留當時年僅六歲的朱竹清一人面對。
本以為他跑是為了有朝一日變得強大,將自己從那個猶如地獄般的家解救出來。
卻不曾想,他在獨自逃跑后來到了這里,整天花天酒地,出入風月場所,將自己這個還在星羅帝國遭受折磨的未婚妻完全拋在了腦后。
朱竹清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的姐姐將戴沐白的情報給自己看時,當時的自己有多絕望。
那窒息般的感覺她這一輩子也忘不了。
清冷成了她的保護色,生人勿近和冰冷的態(tài)度成了她保護自己的手段。
從星羅帝國跑出來時,朱竹清還是抱有懷疑態(tài)度的,以為那些內(nèi)容只不過是朱竹云想要折磨自己偽造的。
當朱竹清好不容易來到索托城還沒開始打探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親眼看到了戴沐白摟著一對雙胞胎進入酒店時的場景。
整整半個月,朱竹清在索托城待了半個月,在這半個月內(nèi),朱竹清親眼看到了戴沐白帶著不同的女人進入酒店。
再看到這些時,朱竹清本想就此離開,但是自己之后還能去哪呢。
自己本就無路可走,無處可去,除了戴沐白的身邊,自己哪都去不了。
來到史萊克,戴沐白確實改變了很多,開始刻苦修煉了,也不再去找姑娘了。
至此,朱竹清以為一切就要開始往好的方向發(fā)展了。
可結(jié)果,等待自己的確實退婚。
自己以往的堅持就好像是笑話一般,嘲笑著朱竹清的奢望。
“是啊,退婚了,多好啊。”朱竹清自嘲地笑道。
朱竹清說著,轉(zhuǎn)過頭看向了楚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