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戰(zhàn)船剛收到了王城來的信件。
”得到進入許可的納赫特恭敬的將信放到孟圖面前的桌上,退至一旁等待他閱讀完畢。
他手中有兩件好消息,斟酌之下,他決定先報告和內芙露大人有關系的那一則。
孟圖將手鐲放進貼身處,視線掃過信件時,胸口猛地舒張。
他有預感,這封信一定是內芙露寫的。
信封上的貝母神似展翅翱翔的鷹,一看就知道信的主人精心挑選了很久。
他手指摩挲紙張壓折后的毛邊,湊近聞還帶有蜂蜜的甜香。
她到底哪來這么多奇思妙想哄他的鬼主意。
孟圖邊笑邊寵溺的搖頭,利索的拆開信件,將信紙展開,小孩子一樣的圖畫字快要斜到天上去了。
她寫道,“你什么時候回來?”納赫特貼心的沒有打擾陛下此刻的好心情,默默守在一旁。
直到艙室外的甲板上傳來野獸奮力掙扎的動靜,他才不得不提醒陛下,他還有另一件事還沒來得及匯報。
“又怎么了?”“陛下,薩克號的船員剛才來報,戰(zhàn)船行進途中捕獲了一只罕見的白鱷魚,向您請示該如何處置?”納赫特打艙室門朝甲板揮揮手,四名強壯的戰(zhàn)士立即將捆住吻部的白鱷用繩索架住四肢抬了上來,向陛下展示。
“白鱷魚?確實罕見。
”孟圖放下信,踱步至鱷魚面前,俯身觸摸它凹凸不平的堅硬皮甲。
鱷魚感受到人的接近,瞬膜下的豎瞳緊緊鎖住孟圖的身影,在他靠近的剎那忽然猛地奮力掙扎,指甲摳在船板上將木頭挖出幾道深深的劃痕。
“快把它拉緊,小心傷到陛下!”納赫特一個箭步拉住白鱷將要碰到孟圖的那只爪子,朝四人吩咐道。
孟圖面色不變,在白鱷面前蹲下,自上而下打量了它一會兒,隨后目光看向它彎曲的左前爪上。
“別拉這么緊,牽扯到它的傷口了。
”戰(zhàn)士們聞言立即放松繩索,納赫特緊張的守在孟圖和白鱷之間,以防一旦它有什么動作,自己能第一時間保護陛下。
有人給孟圖貼心的遞上一根長棍,孟圖持著棍子中端將白鱷的爪子抬起來檢查,一塊兒鋒利的黃銅片嵌在它那處較為柔軟的皮肉中,傷口邊緣的肉在掙扎中有明顯潰爛外翻的跡象。
“它或許是撞到戰(zhàn)船底部的銅皮了,因為游的慢才被船員打撈上船的。
”納赫特跟著低頭觀察白鱷的傷口,惋惜道,“可惜受了傷就不方便跟著軍隊行進了。
”四位戰(zhàn)士聞言也無聲的嘆了口氣。
白鱷魚在這一代極其罕見,數十年都沒有出現過,而法老的軍隊剛一出發(fā)就捕獲一條,將士們可都爭著想要看一看這傳說中的神獸,難道就要這么放了嗎?“誰說要帶它一起行軍的。
”孟圖拍拍手起身。
納赫特眼中閃過一絲驚詫,其他人則期待的等著孟圖接下來的安排。
“尼羅河將如此罕見的索貝克之子贈予我軍,無異于提前慶祝我軍的勝利。
”他回到指揮官座椅上,“讓人把它送回底比斯,交由祭司好好照料,交給——”他頓了頓,視線掃向那封簡易信函,笑了笑,“就交給努特神廟看管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