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我是為了避免再次意外離開才做的調(diào)查。
”“什么意思?”孟圖沒理解她的邏輯。
“我在城墻下聽到石匠們說起陵墓的事,跟我上一次離開時(shí)的情況有點(diǎn)相似。
”見孟圖沒有應(yīng)激,她清了清嗓子繼續(xù)說下去,“我只是擔(dān)心歷史重演才過來查看情況的,防患于未然。
”她說完后安撫的用手撫摸他的眉眼。
雖然看不到,但她能想到孟圖此刻的模樣,一定是眉毛擰在一起,冷著臉靠墻不看她,只有披散在腦后微蜷的發(fā)絲掃在她臉上。
他生起氣來不是孟圖而是埃及的法老,可怕的很。
“什么情況?你就不怕反而因此離開?”他語氣依舊冷冽中夾雜著疑惑,但比起之前和緩了不少。
“具體情況我們出去后再說。
”她小聲解釋道。
“這就是我考慮不周到的地方,所以一開始我就跟你道歉了,讓你不要生氣太久……”雖然她說的不全是實(shí)話,但至少有一半是真實(shí)的,希望孟圖察覺不到她的心虛。
鹿瑤柔柔的語氣徹底安撫了這頭野獸,他繃緊的手臂終于放松下來,嘆了口氣。
“你什么時(shí)候才能為了我多想一點(diǎn)。
”鹿瑤在這件事上并不占理,乖乖趴在他身上聽訓(xùn),緊張的情緒如海浪般褪去后,頭更痛了。
“是你總是不聽人把話說完……”她話還沒說完,頭上就挨了一下,“再說就把你放地上去。
看她那立刻閉上嘴不說話的樣子,孟圖好笑的搖搖頭。
還是舍不得的,怎么可能真的把她扔在地上不管,以為誰都和她一樣沒心沒肺,什么都不在乎嗎。
剛才動(dòng)作太大,肋骨下痛的更清晰了些,他調(diào)整了下坐姿,流血再加上密不透風(fēng)的環(huán)境,即使是他常年征戰(zhàn)的體格也有些吃不消。
xiong悶極了,提卡他們?cè)趺催€沒有動(dòng)靜?他閉上眼頭靠在墻壁上,讓呼吸盡量保持均勻,不再做過多的動(dòng)作,扶著鹿瑤的手臂無意識(shí)的慢慢滑下。
鹿瑤被他晃得坐起來,相貼的兩人分開,黏膩的觸感就更加清晰,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衣服,才發(fā)現(xiàn)孟圖流出的血已經(jīng)多到亞麻布都包不住了,“你血越流越多了,得趕緊止??!”她手忙腳亂的試圖撕下裙子的一角,但裙子剛才被她在地上踩來踩去,上面的沙礫污泥用手都可以摸到。
眼前沒有能用來包扎的布,孟圖懷里卻鼓鼓囊囊的。
“這是什么?能用嗎?”她掏出那塊兒邊角粘了些陳舊血漬的布?jí)K,聞了聞沒有異味,稍微折疊兩下就要往他傷口處按去。
“別用這個(gè)。
”布?jí)K在接觸到他之前被孟圖的手擋住。
他將外衫撕下來遞給鹿瑤,拿走她手里的布?jí)K,沒處放就攥在手里。
“那是什么,這么金貴?軍事地圖?”她一邊借著螢石的光幫他處理傷口,一邊扭頭問他。
孟圖扯起一個(gè)得意的笑。
“戰(zhàn)利品,是我?guī)Ыo你的禮物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