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是位尊貴的小姐,您真有眼光,四十德本銅,這個奴隸是您的了。
”他笑嘻嘻地示意人把繩子栓好遞到鹿瑤手上。
鹿瑤接過繩子,轉頭看向霍普扎法,拿出了她做大祭司時的款兒,“還有那個男孩,我也要了。
”回去的路上,斐菈唉聲嘆氣地數(shù)落了鹿瑤許久。
“大人,買貴了,我們真的買貴了!”五個奴隸外加一個病秧子小男孩,一共花了一百五十七德本銅,比預想中貴了二十!二十??!“這不是讓他白送了一個嘛。
”鹿瑤搖搖她的手,笑呵呵的哄斐菈。
“是啊,白送的這個還得貼藥費治療。
”斐菈扭頭看了看被背在四十身上的那個小男孩,無奈的嘆了口氣,覺得未來的日子漫長且黑暗。
“斐菈,我們代表的可是神廟!作為大祭司,我怎么可以見死不救呢,對不對?”自知這塊兒輸理,鹿瑤開始無恥的上價值,嘰里呱啦的跟她胡扯一堆真善美。
神廟的······大祭司······趴在四十身上陷入半昏迷的霍普扎法隱約之間聽到那個女孩這樣說。
這一路上背上的鞭痕愈合又撕開,現(xiàn)在也是,但已經(jīng)不像最初那樣流血了。
他腦子里閃過半月前那些閃著火光的片段,王城的旗幟,家族親眷刺耳的哀嚎和尖叫,父親的石塑雕像被砍斷,他帶著幼小的弟弟被按在陰狠的王子腳下······弟弟······他剛知道自己拼命保護了一路的弟弟,身體不知何時變得冰涼僵硬。
曾經(jīng)第二諾姆的顯赫世家衰敗,他現(xiàn)在孤身存在于世,與其作為奴隸茍且偷生,他寧可站著死于刀劍和火海中。
但這個救了他的人好像不會這么對他,他潛意識里這么覺得,帶著半月來的疲憊和緊繃昏睡過去。
暮色沉沉。
“內芙露,你去哪了?”孟圖站在神廟新址門口等了許久,見到她之后眼神亮了一下,隨后就注意到她身后跟著的這些人。
“你去了奴隸市場?”他擰著眉頭看她。
“是啊,父王撥給我的人手根本不夠,我只能親自招人了。
”鹿瑤無所謂的聳聳肩,讓她的新幫工們先進去,隨便找地方坐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她安排好后疑惑地問,平時躲她都來不及的人,今兒怎么主動來找她。
“當然是來接你回宮,這破地方怎么住人。
”他回答的自然。
鹿瑤抬頭看看天,確實到了該吃晚餐的時候了,忙活了一天到現(xiàn)在才想起還得解決晚上住宿的問題,住在這種地方確實不太安全,孟圖來的可真及時。
“是母后讓你來的嗎?”她隨口問道,朝孟圖帶來的馬匹走去。
想也是,除了伊娥,王宮里還有誰能這么關心她。
聞言正扶她上馬的孟圖用力的看了她一眼,等她坐好后,利落的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后,繞過她牽起韁繩,“嗬”的一聲后,馬兒邁開步子跑了起來。
他在入耳的疾風中幽幽說,“不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