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愿晚上的調(diào)研能進(jìn)展順利。
事實倒不是鹿瑤想的那樣,勞作一天的人回到房子里,除了睡覺和吃喝根本不做他想。
她們連軸轉(zhuǎn)了三日,勉強(qiáng)調(diào)查了幾家后基本無功而返。
三匹馬晃晃悠悠回到神廟時,鹿瑤已經(jīng)累到麻木,口干舌燥到一個字都不想多說,只想回房間洗個澡后立馬躺下睡覺,泰姆也是如此。
晃過水池,有什么白色的物體在余光中一閃而過,鹿瑤沒心思搭理,垂著胳膊繼續(xù)往前走,冷不防聽到有人在背后叫她的名字。
“內(nèi)芙露大人,您終于回來了!”梅麗特壓著嗓子怕吵到休息的祭司們,但語氣中透著極大的委屈。
“怎么了?”鹿瑤強(qiáng)撐著最后一絲精神回她一個勉強(qiáng)的微笑。
“哎呀,阿蒙啊,您快看看那水池里的是什么吧!”梅麗特拽著她的胳膊,把她拉到水池邊,指了指正躺在石板上的白鱷魚。
“今天你走后,陛下軍隊來人把這頭鱷魚送了進(jìn)來,說它作為尼羅河賜給底比斯的禮物,要讓神廟把它爪子上的傷治好。
”梅麗特又著急又委屈,不敢說陛下的壞話只好在空中揮舞拳頭,“我哪里敢碰它!您看看它的爪子有多嚇人,我稍微一靠近它就咬我!”“?。棵蠄D的人來了?給我?guī)Щ匦帕藛??”鹿瑤頭脹的很,消化不了新的信息,大腦自動過濾掉那些沒聽過的,只留下她熟悉的名字。
“帶了帶了,在珂珂那保管著呢。
”梅麗特更著急了,“您先別管回信不回信了,這頭野獸您打算怎么處理?難不成真的就在神廟這么放著?”梅麗特焦急的語氣喚醒了鹿瑤一絲神智,她揉了揉太陽穴,瞪大了眼睛湊近水池去看。
哦,真的是一頭鱷魚,一頭至少有三米長的成年雄性白尼羅鱷。
鹿瑤的意識在這頭水中惡霸張開的吻部和尖牙中逐漸復(fù)蘇。
當(dāng)她意識到自己正和這個極度危險的獵食者之間,只隔了一個半米深的水池時,汗毛從后背一根根清晰的豎了起來。
“啊?。。。。 鄙窠?jīng)病啊孟圖!存心不讓她好過是嗎?還是生怕她死的不夠快,怎么不養(yǎng)到她枕頭邊上去!“送送送送走,明天就給它送走,讓人送王宮里去,愛養(yǎng)他自己去養(yǎng),別來禍害神廟。
”鹿瑤又氣又怕,指著索貝克之子的手指抖個不停。
怪不得梅麗特剛才反應(yīng)這么大,換成是她,哪怕違背法老的命令,也要堅決把這家伙連同送它來的人一起大棒打出去。
“今天太晚了,我一會兒讓人把它看住,明天一早就送王宮里去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
”她安撫完梅麗特把她送回房間,自己路過水池時一步三回頭,貼著墻壁快速通過,回到屋子里后立馬反鎖門,長舒口氣。
“內(nèi)芙露大人,您怎么了?外面有什么嗎?”珂珂守在她床邊等她回來,疑惑的朝她身后望了一眼。
“還不是那個鱷魚,太可怕了,就這么放在水池里,萬一咬人了怎么辦。
”鹿瑤心驚膽戰(zhàn)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。
“那可是頭罕見的白鱷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