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瑤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,驚訝從眼中流露出來。
這件事被她捂的嚴嚴實實,直到今天早上才告訴伊娥,而且理由還是去阿蒙神廟祈禱。
孟圖是怎么知道的,他總不能有讀心術(shù)吧。
“這很難猜嗎?”他抱著胳膊睨她,欣賞她臉上那副震驚疑惑的表情是今天最讓他高興的事,差點連嘴角都控制不住。
他當然不會告訴她,自己在她的侍女中安插了眼線。
當然了,他對她平時那些做的那些吃飯睡覺,摘花逗鳥之類的事并不感興趣,他只是需要知道,是什么原因讓這個平日里不顯眼的小女孩忽然變化這么大。
她真的是努特女神的使者嗎?于是這幾天,鹿瑤從侍女那得到了什么信息,孟圖也同樣得到了什么樣的答案。
哦,原來她想成為一名祭司。
得知這個消息時的他反而舒了一口氣。
如果從一開始,這就是她設(shè)下的詭計,想通過裝病后奇跡般的痊愈來營造出神跡的表象,然后以神使的身份成為神廟祭司,那么到目前為止,她至少已經(jīng)成功了一半。
底比斯沒有專門侍奉努特女神的神廟,她甚至可以要求父王給她重新建造一座,還算有幾分聰明。
想通這些后,他甚至對她多了一絲欣賞,不多,只有一絲而已。
但他唯一想不通的是,為什么她非要嫁給他,為什么偏偏一定是他?“位置選好了就趕緊回去,我還有很多事要做,沒那么多時間陪你鬧。
”他催促道。
鹿瑤還想說什么,剛要開口就被整齊的象牙號角打斷。
“嗚——嗚——”四匹載著城防兵的快馬在中央大街上疾馳,路上的行人見到后紛紛避讓,站在道路兩邊目送士兵們吹著號角騎馬向王宮奔去。
“嗚————”馬匹揚起的塵土嗆的人咳嗽,低沉悠遠的號角聲漸漸遠去,鹿瑤收回好奇的目光,一回頭發(fā)現(xiàn)孟圖臉色變得不那么好看。
她上一次聽到王城內(nèi)吹號角,還是因提夫病逝的那天,難道······“陛下征戰(zhàn)回來了!”路對面的一位女士驚呼道。
她身旁的一位衣著得體的年輕男人點點頭,“聽說這次埃及的軍隊把努比亞人打到了阿拜多斯,阿蒙啊,我只求他們多奉上些奴隸,我的亞麻田可是急需人來耕種呢。
”“那你包管放心好了,尼弗爾殿下這次可是立下了不少戰(zhàn)功,直接將第二諾姆和第三諾姆當?shù)胤磁训馁F族一舉鏟平了。
”那位女士笑呵呵的拍那人的肩膀,“只怕到時候市場上的奴隸多到你挑花了眼。
”如路人所言,因提夫的軍隊抵近王城,如浩蕩雄獅一般昂首挺xiong,鬃毛上的血跡是勝利者的象征。
王宮派出宮廷儀仗列隊在中央大街上疏散人群,迎接法老和王子大勝回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