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古和不遠(yuǎn)處的哈禮拜立刻去做,兩人干活速度很快,像是經(jīng)常處理尸體一樣,把死豬和那個腰子被捅過的放在一起。
其余還能動彈的捆一起,一長串跟流放犯人一樣。
太古的眼神瞅了瞅那房間,很是咬牙切齒。“那孩子比阿曼更小吧。”
哈禮拜沒瞧見過依拉勒,因此并不知情。
寧向星在一群跪著的人里選了之前那個女人出來,讓她端水跟自己進(jìn)去。
十幾分鐘后,依拉勒被清洗干凈,上了寧向星給的噴霧和藥膏,寧向星還讓依拉勒對那婦女說了一聲謝謝。
那婦女忽然猛地捂著臉哭了出來。“啊、啊啊啊啊!我都做了什么!”
寧向星冷漠的趕她,讓她出去哭。
那婦女出去以后哭得像是被狠狠虐了一頓,叫其他人看了心慌不已。
寧向星就是在這個時候讓人搬了桌子凳子出來,趕在公安來之前審問了這些人一番。
太古和哈禮拜自覺‘護(hù)衛(wèi)’的站姿,瞧著像是戲文里的王朝馬漢,寧向星背脊挺直端坐其中,
明明不是什么兇神惡煞的面孔,卻如眾星拱月,氣質(zhì)端方讓人根本無法忽視他的存在。
在寧向星本人以及那些打起人來心狠手辣的‘下屬’們雙重鎮(zhèn)壓壓迫之下,寧向星只用了四十分鐘,便已經(jīng)理清楚來龍去脈和這些人際關(guān)系。
他面上表情倒是平淡,一旁的太古卻已經(jīng)抽出小腿上別著的匕首朝著死豬去,被哈禮拜攔下了。
“chusheng?!碧艓缀跏潜还Y拜抱著離地,上身卻還想朝著那死豬去。
寧向星也沒表現(xiàn)出來的那么平淡。
周歲九歲,后天智障,半瘸,已經(jīng)經(jīng)受這樣的折磨和黑暗的交易一年零七個月。
起因是因為一個武斗派的小頭目看上了他,當(dāng)時家里人不可能會放棄一個智力正常的男孩,但經(jīng)不起威逼利誘,以及那些人用整個聚集地的補(bǔ)給和大家的人身安全做要挾。
某天,一個鄰居偷走了這個孩子。
再后來,這孩子就瘋瘋癲癲的回來了,天天喊著疼,后面被縫了幾針上了藥,那一次,那個小頭目給的補(bǔ)給特別多。
似乎這一次就打開了什么禁忌,帶上了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,這孩子徹底淪為大家交換補(bǔ)給和物資的工具,接待的人也從一變二,從二變……
寧向星筆下出現(xiàn)的名字越多,落筆就越是重,當(dāng)?shù)弥獮豸旪R木委會有靠山的時候,寧向星反胃了。
他才去烏魯齊木開過會,那人說不定那天就在那個房間里,或者看他們在里面開會。
見這些人口里已經(jīng)說不出更多的信息了,寧向星才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