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煙滾滾之間,警笛聲響徹空中。
白沐寧先是一喜,很快腳步頓住。
他腦海里想到一個字“跑”。
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死在這場baozha里,包括聞景。
本來就想結(jié)束這場以欺騙為開始的戀愛,現(xiàn)在機會擺在這里,白沐寧沒理由放棄這次機會。
這么想著,白沐寧跑進樹林,一路狂奔,全然不管身后是什么景象。
人死債銷,情債也是一樣。
沒有聞景的日子開始啦
一天后,白沐寧在距離荊南很遠的s市下面的小村子里,找到一份專業(yè)對口的工作,做鱘魚苗孵化與養(yǎng)殖。
那天從樹林里穿出來,白沐寧羽絨服刮破一個口子,里面的羽絨跑了個精光,好在一直都在奔跑,也顧不上冷。
臉上也是臟兮兮的,身上都是白雪,摔倒過、撞到過。
好不容易跑到一條公路上,但這會兒正直凌晨,路過的車輛少之又少,白沐寧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都害怕。
沒有路燈照亮,只有月色和白雪映襯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見,只是那種寂靜讓人容易滋生出來恐懼。
他分不清楚方向,只知道順著一個方向走。
走的累了,白沐寧也會坐在路邊歇一會兒,但不敢歇息太久,畢竟都沒人他也不敢久留。
那晚路過的車輛只有三個,前兩個因為白沐寧兜里一毛錢都沒有拒絕搭車。
只有最后一個吳大福讓他上了車。
吳大福五十來歲,長了個福相,坐著開車的時候肚子幾乎可以碰到方向盤。
他是個愛說話的人,開著拉魚苗的貨車,總是和白沐寧聊天。
他會問白沐寧為什么大半夜出現(xiàn)在荒郊野外,為什么造的這么狼狽。
他還說要不是白沐寧長的招人喜歡,他都不敢停車,有點嚇人。
白沐寧給自己編了個身份,家里哥哥逼他娶不喜歡的人,于是離家出走了。
白沐寧說的淡定,吳大福卻淡定不了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