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沐寧看清楚上面的信息,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,他大概知道周先生要和他說什么,肯定和聞景有關(guān)。
聞景親他肯定看見了。
他回頭去看,周先生就站在他不遠處,沒有走過來的意思,只是看著他。
說起來白沐寧還得感謝周先生沒有揭穿他,不然這會兒已經(jīng)被聞景弄死了。
回了消息,白沐寧走去醫(yī)院旁邊的小飯館。
不是飯點,小飯館沒有客人,看著挺冷清的,老板在一旁刷短視頻,時不時的傳來笑聲。
白沐寧找了個靠窗的位置,正好可以看見醫(yī)院住院部的正門。
他需要時刻留意著聞景什么時候出來。
周先生很快過來,點了一份面自顧自的吃起來。
白沐寧只是坐著不說話,緊張的摳著指甲。
周超看著三十歲左右,和聞景差不多大。
他看著比較粗糙,屬于硬漢那一類。
“你就是因為雙胞胎的事情拒我的單?”
周超很聰明,已經(jīng)猜到了正確答案,“搞錯了是嗎?不,應(yīng)該是我給的信息錯了?!?/p>
白沐寧并不承認這件事,而是堅持一直以來的理由,“抱歉家里有事做不了了。”
這件事本就與聞景無關(guān),不應(yīng)該扯上他,所以白沐寧這會兒什么也不會承認。
白沐寧的心思周超看的出來,“你在維護他?看上他了?”
白沐寧沒有說話,用沉默對待。
他秉持著說多錯多的原則,并不回應(yīng)。
周超幾口將面吃完,推到一旁道:“清辭告訴我說,他是一名中醫(yī)生,現(xiàn)在看來,他從一開始就在騙我?!?/p>
“不過沒關(guān)系,我也撒謊了,他不是我愛人,是我弟弟,沒有血緣的弟弟?!?/p>
白沐寧不說話,只是靜靜地聽著,他不想發(fā)表自己的意見,畢竟誰在騙誰與他無關(guān)。
他也只不過是這場謊言里的受害者,而最慘的是聞景。
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搞錯了,及時停止就好。
周超并不需要白沐寧回應(yīng)自己,他就像是缺少一個說話的人似得,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事情。
周超從小無父無母,在孤兒院長大,后來長大了孤兒院住不了了,就出來工作賺錢養(yǎng)活自己。
“清辭也是那里的孩子,我還記得走的那天,清辭偷偷跑出來,拉著我的衣袖說超哥,你能帶我一起離開嗎?”
孤兒院里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,都是精瘦精瘦的電線桿子。
周超還記得江清辭瘦成骨頭的小手拽著他要和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