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沐寧一直都是一個知錯能改的人,他現(xiàn)在的想法就是不想離開聞景,見不到他心很難受。
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,好像心里缺了個大口子,就等聞景補進來。
后脖領(lǐng)被扯住,白沐寧被迫退后一些,聞景臉色很不好,根本維持不住上午的溫柔和善,“你當感情是兒戲?想在一起就在一起,想分手就分手?”
“你拿我當什么?”
“我活了三十多年,還沒有人敢這么耍我?!?/p>
白沐寧也覺得自己荒唐,可是沒辦法啊,此一時彼一時。
那會兒他沒覺得自己喜歡聞景,腦袋里想的都是離開他。
現(xiàn)在明白自己的心意,他喜歡聞景,離不開聞景,只能搬起石頭砸自己腳。
吃了吐這種事確實很沒面子,聞景生氣也正常。
但他才不要為了什么所謂的面子,讓自己遺憾終生。
喜歡就是喜歡,他要遵從自己的本心。
“我知道錯了?!卑足鍖幑郧烧竞?,低頭認錯。
聞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,頗感無奈道:“等你醒酒再說,現(xiàn)在回去睡覺?!?/p>
白沐寧醉醺醺的開始委屈,“我找不到家了?!?/p>
他也想回家睡覺,現(xiàn)在也困的睜不開眼睛,但他真是找不到家了。
剛搬來沒兩天,門牌號還沒有記熟,地址更是陌生。
他現(xiàn)在唯一記得滾瓜爛熟的地址就是聞景家,還不能去。
白沐寧干脆坐在臺階上,雙手托腮道:“你走吧,等天亮我就能找到家了?!?/p>
困的睜不開眼睛,白沐寧已經(jīng)開始打瞌睡,眼前的聞景時而清晰、時而模糊,就快看不清了。
腦袋往一邊歪倒,白沐寧嚇醒的瞬間,臉頰被人托住,沒有讓他直接摔到水泥臺階上。
這個場景似曾相識,記得剛開始和聞景學醫(yī)的時候,聞景說話就跟催眠曲似的,白沐寧只要一聽就開始犯困。
有一次也是這樣睡著了,聞景抬手托住他的腦袋,沒有讓他摔到地磚上。
記憶與現(xiàn)實重疊,白沐寧在聞景掌心蹭了蹭道:“景哥,別生我氣了好嗎?”
“我以后再也不想分手了,太難受了。”
“你知道嗎?你把我刪了,要和我相忘于江湖,我想著不去打擾你,可相忘于江湖對于我來說,實在是太難了,我做不到啊!”
聞景抽回自己的手疑惑道:“什么刪了?”
白沐寧瞪著他,心想到底誰喝多了?
“站起來,回去睡覺?!甭劸罢Z氣微重似是命令。
“我找不到家。”